但還是放緩了語氣,“這麼明顯的事你還看不出來?”。
“我這個人不喜歡做第三者,先把你那些花花草草解決了再說。”我滿以為他不可能答應,誰知他挑挑眉,直截了當道:“記住你說過的話。”。
我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強硬道:“到那時再說。”。
沈澤眼中的光芒瞬息萬變,“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
我給自己打預防針:這不過是緩兵之計,而花花公子的話也絕不可信。“那就這樣吧,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我回頭笑靨如花,“我們不熟,不敢勞您大駕。”。
沈澤沒有再堅持,我上車後收到一則他的短訊:“你很對我的胃口,年穎,你就等著接招吧。”
我嘴角揚起了幾分笑意,大概從來只有他調戲別人的份,容不得被人調戲。不過就是彆扭的小屁孩一個,仗著有財有勢,拽什麼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辭職不幹,回去好好經營我的花店。。
如今藉由殷禛帶來的人氣,營業額蒸蒸日上,小云和小青樂得合不攏嘴,作為老闆我理應雀躍,可不知為何我始終高興不起來。。
我剛摸出鑰匙,殷禛就開啟門,語氣緩而低沉,“回來了。”。
我有個錯覺,好像他一直就在等我回家。和沈澤的約會,讓我突然有了負罪感。就像是出軌的妻子瞞著丈夫在外私會情人,而丈夫一無所知,對她一如往昔。我垂眸,淡淡道:“嗯。”
“你隨我來。”他清俊的臉上猶帶著不自覺的笑容。。
“幹嗎?”。
殷禛眸光閃動,“送你一件禮物。
第四十七章:
他把我帶進小臥房,原本許凌飛在時,我和他兩個擠在一間,許凌風被丁一二帶回去後,我也搬回了自己的臥室。這間屋子倒是有許久未進了。。
“是什麼?”我咧嘴笑得陽光燦爛,莫非此人突然開竅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安排我坐在床沿,“就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我驚訝極了,這是要做啥。這時我才發現,在我面前早擺好一張書桌,鋪開的宣紙上影影綽綽。
“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再添幾筆便能大功告成。”殷禛專心地打量我,那雙漆黑的眼眸裡,含著微微笑意。。
我不著痕跡地淡笑,原來他是要畫一幅我的畫像。。
他大筆揮灑,一蹴而就,臉上緩緩浮現層層笑意。“好了。”。
我忙不迭地奔過去,他又道:“還缺了點東西。”他摸出一枚印章,於左下角用力按下。
此情此景,沉澱於我記憶深處,仿似重現。我託著額頭,怎麼也想不起,只能歸結於在夢境中。
殷禛所畫乃一副仕女圖,背景山清水秀,濃墨重彩,只不過畫中的女子白襯衣和牛仔褲的幹練打扮,與水墨丹青原本的基調不符,卻也纖毫畢現、栩栩如生,別有一番風味。
我仔細辨認了下他剛才所蓋章為:破塵居士。我揚起笑臉,此人倒是做足了功夫。“章是在路邊攤子上刻的?手藝不錯。”。
殷禛無語了半晌,笑問:“你喜歡麼?”。
我點點頭,“再加一首詞就更好了。”。
“沒問題。”殷禛微微卷起衣袖,“你想要哪首?”。
我閉眼冥思,“辜負此事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
殷禛顰眉:“這句不好。”。
“那麼,可憐兩地隔吳越,此情惟付天邊月?”。
他沉悶道:“也不好。”。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我特別愛這句。”。
“我說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