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忽然改用中文說:‘你是此刻倫敦唯一活下來的血族了,如果人類真的打算用核武器解決危機,如果他們真的需要定位墨慈的下落,只能依靠你了。‘
我猶豫的朝四周看看,內心掙扎,但想起曾經在高處目睹的景象,我知道自己毫無選擇,我點點頭,說:‘我答應你了,但我們該怎麼做?‘
他說:‘墨慈是透過心靈感應來操縱所有的屍鬼的。這些屍鬼因而能夠知道墨慈的存在,這是一種雙向的效應。我們需要一位志願者,感染墨慈的病毒,同時維持神智的清醒,透過這種心靈感應,從而定位墨慈的行蹤。‘他將這話用中文和英文反覆說了兩遍。
在場的所有人都用猜疑的目光看著此人,但他的話語中有一股鎮定,一股令人信服的說服力。我知道那並非血族的法術,而是他與生俱來的信念和氣質。我仔細打量著他的臉,卻看不出他的國籍、種族和經歷,我能斷定他是人類,但他從何處而來?為何墨慈的感染法術奈何不了他?我卻毫無頭緒。
我說:‘但。。。。看看周圍吧,人類無法在這樣的病毒控制下維持神智。在倫敦,我們有上百萬的小白鼠,你見到過成功抵禦感染的例子嗎?‘
他神情凝重,雙眼望著血霧繚繞的天宇,苦笑著說:‘所以,我們需要讓一位血族感染這樣的病毒。‘
我頃刻間明白他在說什麼了,但我心中依舊有疑問,我說:‘血族不會感染任何疾病,我們的體制天生對此免疫,更何況墨慈的法術本就是由血族本身的血液改造而來,那樣的做法徒勞無益,等於是要讓感染牛痘的人得上天花。‘
他的目光中滿是智慧,彷彿看透了一切,他說:‘在劍橋大學的維治科勒化學研究院中發明了一種血清,這樣的血清能夠讓血族能夠感染任何疾病,就如同普通人那樣,效果持續約一分鐘。我此刻就攜帶著這樣的血清,一旦我將其注入你的體內,你將在短短几秒鐘內發生變化,先是成為凡人,隨後將成為屍鬼。這原本是用來剋制亞克·墨慈的殺手鐧。‘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吃驚。
我後退一步,說:‘你到底是誰?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說:‘你可以認為我是維治科勒研究院的倖存者,也可以認為我是一個天大的傻瓜,一群妄想著能創造神祗的瘋子之一。‘
黑血屠夫計程車兵抽出手槍,瞄準此人的腦袋,他們的隊長厲聲喝問:‘是你,是你們復活了亞克·墨慈?‘他說的是英語,但我頃刻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人的眼睛溼潤了,淚水從眼眶中流下,他喃喃的說:‘是的,是的,我們是一群蠢貨,一群杞人憂天的妄想狂,一群被自我恐懼而折磨的盲從者。我們聽到種種傳聞,相信了聳人聽聞的傳說,以為該隱仍然遊蕩在凡間,以為莉莉絲將要復活,以為十三元祖正暗中操縱著世界。我們這些凡人將束手無策,彷彿待宰的羔羊。於是我們想到了亞克·墨慈,這位曾經的血族叛徒。我們找到了《血夜聖契》的秘本,找到了最隱秘的章節,我們用其中描述的儀式和地圖找到了封印亞克的石棺,我們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付出無數的心血,終於讓他復活了。‘
這些話由於是回答隊長的,所以他說的是英語,我當時希望他用中文再說一遍,但他偏偏沒有,所幸我將其錄音儲存了下來。
他用清澈而哀傷的眼神看著我,突然跪倒在地,拉住我的手說:‘我求求你,本國女孩兒,最勇敢的血族,我求求你救贖我的罪孽。如果我的理論失敗,我會親手殺死你,隨後一同與你前往地獄的。這些黑色驕陽計程車兵們會幫助我兌現誓言。我知道這要求極端無禮、自私和殘忍,但我只能。。。。只能祈求你的慈悲。‘
我伸手撫摸著他的臉,笑著說:‘你廢話太多啦,罪人,我早就預設了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