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嵐跟張滿霞也回頭看著耿華英。
耿華英走到他們的面前,看了看他們,最後眼神落在青玉身上,說道:“你膽子倒不小,做錯事居然還敢告訴父母,還把他們帶到我家裡來,怎麼,你是打算死不認錯,再攛掇你父母替你出頭?”
青玉還來不及還口,張滿霞卻已經先一步開口罵道:“你這個老太婆好不講道理!是老年痴呆了吧,你有什麼立場可以批評我女兒?說她做錯事,你有證據嗎?空口無憑就這麼說她,這是侵犯她名譽,我可以去告你知道不!”
耿華英臉色有些難看,說道:“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當媽的是個潑婦,做女兒的又能有什麼樣的教養。”
“你——”
“你才是潑婦!”
“好了,”賀青嵐拉住了張滿霞和青玉的胳膊,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和人家吵架的。”
張滿霞和青玉心裡再怎麼氣憤也只能暫且忍下來。
賀青嵐看著耿華英說道:“我家青玉說警察已經來看過了,但也沒法子弄清楚鐲子為什麼會在她的包裡,雖然鐲子在她包裡,但是我相信我女兒,她說自己沒有做過這件事,那就一定沒做過,所以老太太,你不能汙衊她。”
耿華英冷笑一聲,說道:“弄不清楚事實,不代表事實不存在,鐲子在她的包裡,沒證據證明是她偷的,同樣也沒法證明不是她偷的,做父母的維護自己孩子,本就在情理之中,所以咱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我也懶得跟你們一家人掰扯,你們還是趕緊說說大晚上跑著一趟是要做什麼。”
賀青嵐說道:“我們現在過來是要把這件事解決了。”
耿華英嘲諷的笑了一下,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賀青嵐說道:“哦?你想怎麼解決?”
現在客廳裡五個人,就賀青嵐一家三口是站著的,也沒人讓他們坐下去,似乎耿華英跟沈鹿鳴高高在上,而他們一家三口卻是地位卑賤的下人一般,這種反差感讓青玉內心十分難受,也十分憤怒。
賀青嵐恍若未覺,說道:“我聽青玉說當時你家保姆跟孫女拉扯了她的包,後來鐲子就從包裡掉了出來,可見鐲子並不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包裡,更不是因為她才掉在地上摔碎的,你家保姆和孫女都有嫌疑,也都有責任。”
“說來說去還是在狡辯。”耿華英說道。
沈鹿鳴說道:“賀先生說的有道理,但是警察已經問過劉阿姨了,排除了她的嫌疑,至於欣爾,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家大哥相信自己女兒,我也相信我的女兒。”賀青嵐說道:“她沒有偷鐲子,卻沒辦法自證清白,這是她倒黴,人這一輩子,總會倒黴那麼幾次,我們認栽,所以這個鐲子碎了,該我們賠的,我們賠。”
“賀先生,我跟青玉說過了,不需要她賠償。”
賀青嵐搖搖頭,繼續說道:“要賠的,我乾乾淨淨的女兒不能隨便被人潑髒水,而且她在和你們家小沈談戀愛,我不能讓她在小沈那裡抬不起頭來。”
沈鹿鳴看著賀青嵐沒再說什麼。
賀青嵐拿出裝鐲子的袋子,以及專櫃出的鑑定結果,說道:“這個鐲子我們去珠寶專櫃去問過了,沒碎之前價格大概在四十萬到五十萬之間,所以給了我們一個四十五萬的價格,這個鑑定結果你們承不承認。”
沈鹿鳴看了看耿華英,耿華英抱著手臂坐在那裡一臉不耐煩的神色,她的鐲子什麼價格她比誰都清楚,四五十萬的鑑定價格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沈鹿鳴見耿華英點了頭,便說道:“這個價格是合理的。”
賀青嵐便繼續說道:“好,那我們就來算一下該我們青玉賠償的金額,我剛才講了,這個鐲子是因為你們家保姆和孫女拉扯才從包裡掉出來摔碎的,既然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