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嘆息道:“綰綰對朕,一直都未放開心過。”
丫頭道:“吃不下也得吃,倘若娘娘不想知道這件好訊息.那大可不必吃了。”說完作勢要走.嘴裡還道:“奴婢要去看看安公主.許久未見.想的緊。”
瞎說,天天都見,還想的緊?易嘉知道這丫頭激自己,當下快步扯過她的手臂,媚笑道:“好妹妹,你告訴姐姐吧。”宮女一臉恐慌,驚叫道:“娘娘莫要折殺奴婢了,妹妹這一詞可不敢當啊。”易嘉心中狠得牙癢癢,臉上掛討好的笑:“敢當,敢當的。”
一旁的宮女早就掩嘴笑開了。
宮女小聲道:“陛下讓娘娘吃完早膳才能告訴娘娘,奴婢這樣做不是欺君麼?”四周瞄一瞄。
易嘉忙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宮女扯扯嘴角,笑的嬌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娘娘不是常說麼?”她的聲音更酥骨了.帶著軟軟的如嬰兒的聲音.笑的無比甜美。使得易嘉的臉一時半會僵硬在那裡。
思名懷中抱著孩子,這日子過得實在讓他。。。
這幾日,他宣病不入宮,就是能全心照顧孩子。七月的天,他什麼都覺得氣悶。天氣熱.怕孩子熱著了.夜裡涼,怕孩子冷著了。多吃一點,怕撐著了,少吃一點.怕餓著了。典型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多小的孩子啊,徹兒和安兒他照顧時,雖然精心.可從未像如今這樣。他是有私心的,自己的孩子,多少疼一些。
坐在涼亭處.他時不時的逗弄自己的孩子.不遠處傳來碎碎的腳步聲.他眉頭一喜.抬頭一看.安兒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徹兒也被人攙扶而來。如今徹兒傷大好,勉強能走上一步兩步。他的性子和他母親一樣的倔強,腳能沾地,就再也不坐擔架子。
安兒道:“哇哦,這是弟弟麼?”思名心情好大,將孩子遞給安兒看.笑道:“可愛麼?”
安兒點點頭,道:“就是小了點。”思名愛戀的抱著孩子,柔聲道 “你們剛生下的時候都麼這小的。”
他們相談甚歡時候.劉紊則坐在桌前,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盅.輕啄一口。目光不離眼前美麗的女子。
張蝶舞面色清冷,半個月她被禁足出宮門半步,面色帶著不正常的蒼白,心就也跟著蒼白起來。長安宮她這麼一鬧.終究風平浪靜.什麼也未發生。半月,她做在宮中,看著呀呀學語的女兒.似看到了自己渺茫的生命。
薇夫人,趙鳳儀。。。。
沒有她程綰綰的出現.就不會死!她千算萬算.終歸是自己賭輸。即便劉紊心如鋼鐵,可他終歸是個人而已!劉紊和綰綰年少時的感情.她不知。劉紊那難測的帝王之心.她也不知道。
入宮至今有四年之久了,她依舊看不透劉紊。
張蝶舞雙手捧著茶盅,外面炎熱正濃.可她卻似感到很冷,極力的用手護住杯中那僅有的溫暖,目光凝神的看住茶水,過來良久,張蝶舞聽到一聲嘆息.她呆呆的抬眼看這劉紊。
“陛下。。。。”她澀然道。
劉紊淡淡一笑,道:“蝶舞,你到底要朕給你什麼好呢?除了這顆心。”他的笑容沒有暖意,眼神柔和許多。畢竟她曾是劉紊看著長大的。劉紊和綰綰成親時,她才會跑而已。那個嬌小羞澀的孩童,他在也尋不著蹤影。
“可臣妾只想要陛下這顆心。”張蝶舞悽苦道:“後宮的女子,沒有陛下的心,和死人有什麼區別?”喝了口熱茶,張蝶舞看著劉紊。
“換一個吧。”劉紊淡淡道。
張蝶舞側頭不看他,沉默剎那道:“蝶舞想住雲秀宮也可以麼?”心中沒有喜悅,似開始麻木已久了。雲秀宮,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想到了趙鳳儀,那個溫順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