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上閱人無數,一看就知曉此青年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帶著淡淡的笑容,青年朝錢上走來。
“這位想必是錢上錢院士吧。”青年朝身後的一小廝道:“請錢院士上聽雨閣一歇息,在下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要給錢院士。”
錢上疑惑的看了看青年,隨即看了看易嘉。
“我再挑上一挑。這裡的衣裳都很不錯呢,”
青年偏頭淡淡朝易嘉看去,身後的錢上無法看清青年眼中的隱忍和欣喜。惟有易嘉朝青年露出柔柔的一笑。錢上只覺得易嘉那一笑,多少有些反常。還未來得及思索時,一小廝手一攤,道:“錢院士請吧。 ”
錢上疑惑的跟隨小廝朝二樓走去,忍不住回頭看易嘉和青年一眼。
內室裡,易嘉靠在思名懷中,環住他精瘦的腰身,聞著他淡淡青草味,安心的閉上眼。喃喃的喚他:“思名,思名,思名!”
“我在這。我在這。”思名抱緊懷中的人影,似要將她融入體內。吻吻易嘉的額頭,嘴角含笑:“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走哪裡,我就跟到那裡。”他們相隔一座座高牆,彼此相望。就這樣,沒有時日,沒有期限。。。
易嘉道:“思名,倘若真有那出一天。。。你想過沒有,我已經很老了。。”而眼前的男子那時卻正是壯年,那刻,他是否依舊能待她如此?願意等她,守她?
“易嘉!我願意用一生來實踐這個承諾。”
他說這話時候,緩緩的,猶如春風拂過她的內心深處。扶正易嘉的容顏,覆上嫩紅的雙唇,思名吻的很霸道。他在啃咬她的唇瓣,唇舌纏繞,易嘉癱軟在思名懷中!
“等我!等我!”易嘉埋在思名懷中,哭道。
“我一直都在等你。”撫摩她的後背,他閉上眼,徐徐道:“一直都在等你。”
二人相擁半晌,易嘉猛然抬起頭,露出一抹萬物失色的笑顏。
“我懷孕了,孩子他爹!”
思佳坊!為了照顧客人,擁有三個更衣室。
一個更衣內室!一女子面色黯然。聽著隔壁傳來痴男怨女的纏綿情話,她不禁感慨世上竟然有這等痴情男子,為了心愛的女子,願意等候一生!
聽那女子聲音似清泉一樣清涼,想必也是難得一遇的美人兒吧。
這個女子,乃張蝶舞的母親!柳露露!
第七章
推開那扇木門之前,錢上堪憂道:“娘娘,家師性格怪異,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娘娘莫要介懷。”
易嘉搖頭。倘若她真要介懷,那豈比劉紊的氣量還要小?蕭鄉子能冒殺頭的罪名得罪劉紊,忽天子威嚴不顧。這足已見得此人性格的詭異於倔強之處。再者,她本就有求人家,即便有得罪之,她也不會放於心上。
錢上做了請的手勢,易嘉點點頭,舉步進入小院,剎時,她頓覺得心曠神怡起來。這裡杏花滿院,處處是飄香的杏花味。小院不大,卻非常優雅乾爽。
一株粗壯的杏樹下,一老者手執白子!獨自一人下棋娛樂。
錢上曾說,蕭鄉子獨居。
那此人便是蕭鄉子無疑了。
易嘉躡手躡腳的走進老者,不敢造次。老者一身灰色,頭髮花白。看上去卻十分的精神,絲毫看不出此人已有百歲高齡。易嘉站於老者身後,這才發現,他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獨自一人對弈。易嘉情不自禁的想到武俠小說都是如此形容此等的絕世高人。
有這麼一句話:高人都是孤獨的。
正因為他們站於巔峰之處,所以他們才會比常人孤獨,不是他們作風詭異,而是他們性格使然。
啪一聲,黑白相間的棋盤落滿了子。蕭鄉子歲月蒼老的容顏映入易嘉眸中。
小院外樹下,有間別致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