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鵬的視線在黑暗中彷彿看到了這一天他們在趕路,而師弟馬山非但沒有退兵,反而舉兵想要繼續東進,卻被小師弟的東域、北域大軍狠狠的阻擊,不得不慘敗退回進京都。
在莫桑回來向小師弟稟報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猜到了。
而這一切的根本原因,無法怪罪到小師弟頭上。
與此同時,京都皇宮之中蒯鵬舉已經從怒火中清醒過來。
南山傳承人一夜之間全部離開,京都卻無人知曉。傳承人的弟子們卻一無所知。
若不是跟隨張恩鵬的軍隊的後勤運送的押運官感覺不對,命人快馬趕回來報信,他還矇在鼓裡。
而能夠讓這些人突然一起離開,除非張恩鵬的大軍出現意外,但押運官所知不多,但大軍有沒有意外卻一眼能看得出來。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張恩鵬讓他們離開京都。
暴怒的蒯鵬舉沒想到張恩鵬居然敢違揹他“師父”的遺命,沒到一天,鄧忠的親衛返回將前線的訊息送了回來,他才明白原來是蒯龍的原因。鄧忠還因此被張恩鵬關押了起來。
這一下打擊讓他慌忙把南山傳承人四處遊走教授的“弟子”全都撤職,京都之中如果出現了意外,他根本連一絲機會都沒有。任他有梟雄之能,若無可用之兵,又有何用!
京都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人人自危。被蒯鵬舉重用的一批朝廷新任底層官員一夜之間被撤,新貴不見蹤影,蜀國似乎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之中。
緊接著東邊傳來訊息,易鳳英和魏玉華追著大軍已經臨近京都。
“誰在帶兵?”蒯鵬舉厲聲質問。
“是馬山大人。”信使回應道。
“陛下”此時兵部尚書祁東銘趕緊站出來說道:“小心有詐!南山傳承人全部離開京都,這馬山卻被蒯龍的手下追著來了京都,怎麼看都覺得有詐。”
蒯鵬舉卻微微一笑,身為假“江應天”,他對這十幾個南山傳承弟子的瞭解很清楚。馬山是什麼樣的性格,有什麼樣的想法他太清楚了。當初江應天就是想讓馬山接替他蒯家成為新的大蜀國鎮國的將軍,這樣的人是一心想當官,又不願意屈尊到被自己不認南山傳承人的快蒯龍手下。
大手一揮,下旨道:“開啟東城門,朕要親自迎他們回京都。”
啟動碼愣在了當場,但是再次阻攔蒯鵬舉他還是不敢!心裡對這些出爾反爾的南山傳承人恨到了極點。但此刻卻不能忤逆蒯鵬舉,也只好跟隨一起,到了東城門迎接敗陣下來的馬山。
雖然蒯鵬舉已經安排人準備好與後來的追兵來一場大戰,重振他幾十年前威震西疆的霸氣。
但是易鳳英和魏玉華卻並沒有趁機攻打京都,反而在二十里外駐紮了下來,而且一副隨時準備進攻京都的模樣。
蒯鵬舉迎上了馬山,看到另外還有四個南山傳承人跟隨一起,露出了笑容,安慰了馬山幾句,指著對面的龍國大營,自信的說道:“今日之恥,來日朕給你復仇。”
馬山這個連續兩次敗軍之將,羞愧的低下頭,“陛下,是微臣無能。但事出有因,並非是微臣不是他們的對手。”
蒯鵬舉示意馬山不必介意,叫來親衛,吩咐道:“傳朕的旨意到對面,告訴易鳳英和魏玉華,如果識相的,早日歸順朕,以免老來名聲不保。跟隨蒯龍那個小雜種,永遠不可能有未來。”
說完,不等信使出發,他卻一拉戰馬的韁繩,對著身後的馬山說道:“今日先回京都歇息。”
大軍從京都城外撤回城內。
皇宮大殿上,蒯鵬舉對著下面雙膝跪地的馬山和另外四個南山傳承人說道:“馬將軍和你們的選擇是對的。不像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完全不識抬舉。”
馬山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