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雙月在母親佘宇晨的陪伴下,從海邊走上岸,又朝著日照島上最高的那座最高的山峰行去。
身後明善和蒯明道兩人的臉色卻各不相同,明善更多的是疑問,蒯明道卻知道這一去的結果會是什麼。
沿著山路向山,和母親一起在南山生活了很長時間的蒯雙月對於登山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只是這日照峰的山路非常陡峭,如果不是盤山而上,幾乎是很難不借助工具。就算是盤山而上,也是步步高抬。
佘宇晨一路並沒有給蒯雙月提前說要見的到底是誰,雙月的眼睛卻在一路上向四周的海面望去,除了環繞在日照島周圍大大小小十餘個小島之外,越向高處攀爬,視野就越廣,按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瞭望地點。
但奇怪的是,一路上她就沒有看見過一個瞭望點,最開始還以為是她自己沒有發現隱藏的瞭望點,但隨著越來越高之後,她確信不是自己沒有發現,而是真的沒有。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氣喘吁吁的貼身侍女,蒯雙月停下腳步,回走了幾步,說道:“你若是體力不支,我讓親衛送您下去。”
這個貼身侍女是從她剛出生後不久,那個時候還是安圖王的蒯龍安排進宮的,年長她二十多歲,算是最貼心的人。此刻見自己主子讓自己下去,剛想說自己還能堅持,卻看見蒯雙月語帶暗示的說道:“或者你就在這裡歇一歇,從這麼高的地方瞭望整個大海,視野可真的很好,恢復一下體力,再慢慢上來。”
隨即手上傳來蒯雙月微微用力捏緊的一下,侍女馬上明白過來,點頭道:“多謝公主殿下體恤,老身就在這兒等您!”
蒯雙月笑了笑,吩咐留下兩個親衛留下照顧,這才轉身對蒯明道說道:“蒯明道,本宮也有些疲乏了,還有多久?”
“不遠了!”蒯明道看了一眼在前方回頭看來的佘宇晨,恭敬的說道。
“那就加快一點,去前面領路。”蒯雙月吩咐道。
蒯明道看了一眼明善,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前走過佘宇晨的身邊,繼續在前帶路。
這山路佘宇晨很熟悉,但蒯雙月讓他在前面帶路,他又不能不在前面。
蒯雙月這才跟上,走到佘宇晨身邊說道:“母親,走吧。我還不知道要見的人到底是誰呢?住這麼高,平時都不下山的嗎?”
佘宇晨似乎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家族的前輩,身體有些殘疾了。平時的確不下山的。”
聽到母親說是家族的前輩,而不是皇室的長輩,蒯雙月在心裡暗自好奇,到底山上住的是誰!
等到眾人爬上山頂,蒯雙月這才看清在山頂和南山的山頂一樣,有一座院子,只不過這個院子小多了。
在院子的周圍這才發現了四個瞭望哨,並沒有駐守士兵,瞭望哨的人對於他們的到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和關心,也說明了這些瞭望哨計程車兵並不在意院子的安全和裡面的人。
蒯明道先是走上前,去推開了本就虛掩的院門。
等佘宇晨母女走進來,蒯雙月才看見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坐在一張椅子上,雖然有院牆阻攔,但山上依然有海風吹拂,青衫的下襬空蕩蕩的,隨風吹起,裡面什麼都沒有。
“陛下,有事您叫我!”蒯明道躬身說了一句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院子。不過腳步卻只是停在了院子的門外,且大門並沒有關上,裡面所有的對話他一樣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雙月,快見過‘安平大師’!”佘宇晨開口說道。
“安平?大師?”蒯雙月心裡穆然一驚。父皇的“師父”江應天不就是號稱“安平”嗎?“你是江應天?”
“雙月,佘家、江家本就是一家,這也是家族的前輩,你怎麼說話的?”佘宇晨卻在一邊帶著指責的語氣說道。
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