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因為士兵舉著火把靠近，他才注意到人群中唯一的青年女子居然和薩日長得非常近似。
這個發現，讓他徑直走了過去，示意士兵將她放開，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遊牧民族不像原來的大蜀國那樣擁有姓氏，都是名字，找不出關聯，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
女子被嚇得不敢說話，可是又無處可退，只是呆呆的看著蒯龍，一言不發。
蒯龍走上前，伸出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搭，感覺到了一根細線，那女子卻嚇得縮緊脖子向後退去。
若不是身後有士兵阻攔，恐怕就要逃得遠遠的。
蒯龍再度上前，從她白得有些過分的脖子裡輕輕一拉，一根繩子吊著的玉牌被拉了出來。
雖然這不能證明什麼，但蒯龍卻知道這肯定就是薩日那個所謂死去的雙胞胎妹妹了。
示意士兵把她帶到一邊，“好生看著。注意別傷著了。”
蒯龍的這一舉動被所有人看到眼裡，蒯龍這才開口道：“朕的皇妃與她長得一模一樣，是鳳岐王的大女兒，據說是有個死去的雙胞胎妹妹，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讓剛剛被士兵強拉著站起來穩住身形的老嫗聽到，再次長長的出了口氣，聲音沙啞的開口道：“龍帝陛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蒯龍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早點如此多好！”
隨即揮手示意士兵將這些人都放了。
老嫗顫顫巍巍的樣子似乎已經是風燭殘年，然而在她蹲下身子去撿拾那根權杖的時候，忽然身影快到誰都沒想到。
正當劉聰一步就要擋在蒯龍面前的時候，老嫗手裡的權杖卻是對著那唯一的少年男子當頭砸下，頓時少年腦袋上鮮血噴湧而出，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嫗，“你......”
可是，他也只能說出這一個字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蒯龍的眼角跳了跳，這一舉動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士兵們看蒯龍沒有任何指令，也沒上前阻止。
更讓蒯龍奇怪的是，就連石屋出來的所有人都沒有阻止。
“龍帝陛下”老嫗似乎這一擊也是應盡了全力，好半天才從急促的喘息聲中穩定下來，蒼白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絲血色。“此人乃是鳳岐王的兒子，送來聖女一族接受洗禮的！既然你們能進到這裡，說明鳳岐最後的希望也徹底沒有了。此子自然留不得，老身也是為龍帝陛下著想。”
蒯龍側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還的確與鳳岐王長相有些近似。
只是他看到的鳳岐王是一具屍體，所以注意到了與薩日長相相似的青年女子，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少年和鳳岐王之間的關係。
“聖女一族看來果然是智計過人，捨得之心少有人能比擬！”蒯龍淡淡的說道。
老嫗臉上沒有一點尷尬，反而點頭道：“聖女一族能生存到現在，已經錯了很多次了。再錯下去，滅族也最多幾十年的時間。”
這種獻上投名狀的做法，見過太多，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剛才和現在的態度截然不同，是在幽允說出了羅蘭已經完全屬於龍國之後，老嫗才有的這個反應。
這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立即做的果斷的決定，但她這樣做恐怕也是為了掩飾更多聖女一族與鳳岐王之間的某些約定。
可惜，就算蒯龍不太清楚全部，也可以從那兩張羊皮捲上留下的東西明白了很多秘密。
不過，幽允在這兒，他倒很樂意這老嫗如此配合。
能讓幽允心裡少一些糾結，他是可以接受的。
老嫗看蒯龍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接著說道：“聖女一族，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