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前,蜀國京都城,議政院值守的官員一覺醒來,發覺自己面前多了一封書信,信封上寫明輔臣大人親啟。
這個官員不敢怠慢,帶著書信就去拜見了明善。
明善看著字跡心裡也是一驚,連忙請韋昕過來。
兩人當面檢查之後,拆開信封,看完之後大驚失色。
“明大人,這,這......”饒是曾經身為監察御史的韋昕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別急!”明善也是穩了一下心神,趕緊在書桌上翻找原來佘宇晨的親筆御旨。
兩人四隻眼睛仔仔細細的比對之後,確認信就是佘宇晨的親筆信。
信中就兩件事,第一是交代了自己為什麼失蹤的原因,是因為厭倦了帝皇之爭,南疆、東域之亂讓她看到了大蜀國大廈將傾,不願戰火蔓延。只要她不再是皇帝,大蜀國各地誰願意當皇帝誰當,與她再無關聯。且南山已經無人,佘家也僅剩她一人,實在是不堪重任。
第二件事說的就是令明善和韋昕心驚肉跳的事情,延安公主佘雙月實則是她和當年的安圖王現如今蜀國龍帝蒯龍所生。而且,列出了御醫王思敏可以查證孕期為證。
明善和韋昕心情煩亂,如果現在不是蒯龍稱帝的蜀國,單單是這一封信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兩人不敢大意,聯名寫了奏摺,八百里加急將信的來歷和內容寫在了其中。
為了防止出錯,二人將原信封存,只是將信的內容全部抄在了奏摺之中。
他們並不知道,這實際上是蒯龍因為明善教導佘雙月所說“一念成錯”當中醒悟過來做的安排。
既然明善都已經把親王高悅的死說得很清楚了,他就乾脆把佘雙月的身份挑明。
但看起來又是無奈被逼承認的。
這樣一來,至少不會讓佘雙月未來會懷疑。
然而,佘雙月看完信之後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親生父親,反而感嘆母親佘雙月拋下她離去。
這和大蜀國第二代女帝的思維幾乎是一模一樣。
蒯龍沒有父母教導長大,面對女兒這種思維模式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更合適。
畢舊留下的書信中只是含糊的說了厭倦帝皇身份,並沒有說自己去向何處,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可是女兒的這句話,卻讓蒯龍感覺到佘宇晨要是找不到這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慌亂之間,看向琪格,投去了求助的眼光。“琪格,你來看看。”
琪格如今已有了幾分家中主母的感覺,雖然蒯龍忽然讓她看奏報很不合常理,但剛才都讓雙月看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檢視。
看完奏報,琪格對著蒯龍微微一笑,說道:“陛下安心便是。”說完伸出雙手朝向佘雙月,“孩子,過來。”
佘雙月很聽話的從蒯龍身上下來,走到琪格身邊。琪格看向蒯龍道:“陛下安排儘快回京都的事宜吧!”
說完,牽著琪格,對著蒯風和蒯雷說道:“你們跟我回後院。”
阿圖瑪很懂事的上前從蒯龍手裡接過蒯君,一起離開。
蒯龍知道琪格是前去勸解雙月,而讓自己儘快安排回京都,肯定是覺得此事只能回京都才能解決。
當下,思索了片刻之後,蒯龍開始安排原本計劃稍後處理的事。
首先是鳳岐草原,他把鳳岐古城小瓦茨城的進行了劃分。
鳳岐古城到潘奧山脈由師兄孫思奉駐守管轄,而小瓦茨城到安圖城的一大片草原歸屬烏蘭如管理。
這樣區分的關鍵在於,鳳岐古城再向西,並沒有經歷上一次西征大軍的清剿,還有一些餘留的小部族。
如果這些小部族安分守己就算了,只要有任何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