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河曲軍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這些騎兵與戰馬之間彷彿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他們配合默契,動作一致。河曲軍如同蒯龍伸出的羽箭一樣,指哪打哪,無人能擋。
鳳岐軍原本還能保持的陣型,在河曲軍兇狠的猛烈衝擊下被擊垮。
士氣高昂的河曲軍士,喊殺聲震耳欲聾,奮勇向前,鳳岐軍士兵們抵擋不住這股強大的衝擊力,陣型變得混亂不堪。
在外圍,三萬精騎形成包圍圈,清掃著落單的鳳岐騎兵,收割著那些在河曲軍衝擊下倖存下來的殘兵敗將。
與此同時,鳳岐軍身後傳來陣陣喊殺聲和馬蹄聲,孫思奉率領的軍隊也已經趕到,加入了這場血腥的廝殺之中。雙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交錯閃爍,一時間戰場上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戰馬嘶鳴,人聲鼎沸,整個場面令人膽戰心驚。
經過一番慘烈的戰鬥,十萬鳳岐來犯的大軍逐漸潰敗,傷亡慘重。最終,只剩下不到一千名手持黑風旗的鳳岐軍士兵仍在苦苦支撐,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然而,面對四周如狼似虎的敵軍,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無力,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蒯龍卻阻止了自己的河曲軍繼續加入戰鬥,而是在外圍注視這一千黑風旗為何還能如此頑強,他需要學習草原上黑風旗為何如何厲害,又為什麼自己派出的探子,三年都沒有掌握這些資訊。
而且,在這支黑風旗中他發現少了一個人,那個在鳳岐古城城破的時候揮舞著像鐮刀一樣兵器的黑風旗將領並沒有出現。
說明鳳岐並沒有完全派出自己的所有戰力,和他預計的一樣。
鳳岐統治鳳岐草原這麼久,底蘊或許並不只是探子所知曉的。
剩下五百黑風旗的時候,蒯龍一催座下烏驄,迎了上去,叫停了所有圍攻計程車兵。
黑風旗趁機組團列隊,直到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隊形,不得不說蒯龍對此很是佩服。
而領頭的黑風旗最前面的將領,他騎著一匹已經渾身是傷的黑馬,手持長槍,儘管他身上皮甲已經破爛,卻依然看得出其威勢,蒯龍自認為如果單是戰騎對戰,自己要勝他也不容易。
而且,手中長槍並非草原上管用的兵器,反而更像是大蜀國的將軍。
“這位將軍,如果你在鳳岐古城尚有親人,本王許你帶走。但你要留下這些剩下的黑風旗,讓他們與家人團聚。”蒯龍平靜的說道。
“蒯龍,不必假慈悲,所有黑風旗都是草原的孤兒,沒有親人。他們的使命就是在死或者活之間遊走!”此人居然一點也不領情,反而說出了一個讓蒯龍萬分驚訝的事。
“好!看來本王的好意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是,僅剩下這五百餘人,你覺得你們還能活著離開嗎?”蒯龍淡然的說道,對於對方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還帶有怨氣的口音中,他還真的知曉了眼前依然蒙面的黑騎將軍就是大蜀國人,“幫助鳳岐,身為大蜀國人你不感到羞恥嗎?”
“羞恥!哈哈哈!”黑風旗這個將領忽的一下扯下了自己的面巾。一張臉上全是疤痕,卻並不錯亂,似乎是一刀一刀劃上去的,可是臉龐卻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蒯龍雙眼仔細的辨認道。
“師弟,想不到吧!”疤痕臉忽然聲音一轉,“我莫錄一片好心為你,卻被你遣返南山,被師父訓斥禁足!”
“莫錄師兄?”蒯龍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這個當初全然不顧自己的安排,刻意和當時還只是公主的佘宇晨靠近,對功利看得如此之重的師兄,居然是黑風旗的一員。
“你怎麼成了黑風旗?還有你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蒯龍追問道。
“好男兒豈能一直委曲求全!”莫錄傲然的說道:“當初我選擇和佘宇晨親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