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別動!你再快,快不過我們這麼多人!”
這到是實話,王十三心想是該將文笙叫上來,讓她出馬了,臉上卻露出了忌憚之色,遲疑道:“你們……有話好說,要不然大家談談條件?你們怎麼才肯放人?”
眾守衛聞言正中下懷。
其中一個道:“沒想到還真是來救他的,之前夜闖將軍府的那人就是你吧,叫他們的人出來認認。”
王十三裝得太像,連雲鷺都急了:“快走,快走,別墨跡了,胡不胡塗,一會兒鬼公子回來你就走不了了。”
兩月之期已過,他想問文笙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著,當著這麼多南崇人的面只好生生忍住。
王十三一聽這話暗暗不高興,啥意思?我還就想等他回來。
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虧得江湖上名氣還不小,叫你去跟個垂死之人,都能被人家生擒。
還有臉說旁人胡塗呢。
他這邊暗暗腹誹,臉上似笑非笑:“回來好啊,他能和人交手了麼,老子正好試試將他全身骨頭打斷是個什麼滋味。”
他話音未落,由後頭關押雲鷺的屋裡出來一人,手拿洞簫,見面先對王十三點了點頭:“這不是十三爺麼?”
王十三目光一凝,微微頷首,嘴裡毫不客氣:“洪先生,原來你還跟著元愷混呢,真是夠蠢的。”
出來的這位名叫洪晝,羽音社的樂師,原來是跟張寄北的,張寄北死後,被元愷籠絡了去。
王十三和他共事了不短時間,曾一起保著王光濟退守飛雲江。
當年那些人如今大多已經風流雲散,不知去向。
沒想到他到是鐵了心,竟然跟到南崇來了。
洪晝對王十三的風格極為熟悉,不以為忤,微微一笑:“十三爺這不也來了南崇麼,咱們大哥不用說二哥。你是虎將,本來我是不敢出來的,不過林將軍的手下棋高一著,捉了人質,就算投鼠忌器,今晚你敢動手麼?”
說話間他走到了雲鷺背後,低頭將洞簫對到唇邊吹響。
簫聲肅殺,將王十三籠罩。
瞬間王十三心裡不知罵了多少句“奶奶的”,到不是因為拿對方沒有辦法,而是這才多久,洪晝簫聲的殺傷力大增,想是因為跟著姓鐘的得了好處。
奶奶的,只這一手,不知會吸引多少樂師裡的軟骨頭。
必須得想個法子趕緊搞死他。
洪晝見抓了雲鷺要挾,王十三往日裡那麼囂張妄為的一個人竟真不敢還手了,心頭不由大暢。
今晚這功勞是自己的了。
他正憋著勁要出來一個九轉滑音,不知怎的,手裡的洞簫竟是“撲”的一聲空響,破音了。
他用力地吹,卻只發出一連串的“撲”“撲”聲,風吹窗紙都沒這麼難聽的,他婉轉低沉的簫聲呢?發生了什麼事?
王十三大喜,不用看就知道文笙來了。
果然腳步聲響,文笙沿著樓梯上來,她沒有上到頂,還差著兩三級,便已循著燈光將樓上的一幕盡收眼底。
王十三更不遲疑,飛身躍起,直撲洪晝。
洪晝驚慌之下不知躲避,只發出了一聲驚呼。
守衛們反應過來,對方竟然動手了,這時候別無選擇,登時刀劍齊落,斬向雲鷺。
先殺了這個俘虜再說。
這時候眾人耳中只聽著琴絃錚然一響,似有一道無形屏障將雲鷺護了起來,刀劍落至中途不能再向下分毫。
甚至那屏障還在推進,將他們遠遠地彈開!
雲鷺又驚又喜,望著半靠在扶梯欄杆上的文笙,喉頭哽住,說不出話來。
王十三再無顧忌,登時如餓虎撲進了羊群,雪亮刀鋒過處,只聽著撲撲連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