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路段也有十餘里,真要按文笙所說一寸一寸搜查個遍,可不是短時間內做得完的。
紀家軍的斥候們沉默著執行任務去了,文笙也下了馬,和景傑、安敏學邊走邊細看。
永昌的山野多竹子,沉華嶺也不例外,亂蓬蓬一叢叢長在高處,風一吹沙拉拉作響,等進到那葫蘆山谷裡,枯黃的雜草更是沒過膝蓋。
由兩側嶺上掉落的山石滾在路旁,成年累月,數以千萬計,平時不起眼,這時候都是麻煩。
文笙帶著眾人在這段山路上足足呆了三天。
到第三天中午,一名斥候彎腰自草叢裡撿起一物,對著陽光照了照,眯著眼睛稍作判斷:“你們看,這是什麼?”
那是一枚不起眼的圓片,上面還沾著泥土。
說這話時,他拇指食指在那圓片上摩挲了一下,圓片恢復了光潔,陽光下泛著褚紅的色澤。
是玉。
“我看。”這指甲大小的一小塊玉片卻叫文笙觀之色變。
跟在一旁頭戴斗笠的安敏學也認了出來:“這是琴徽。”
何止,文笙拿在手中,手卻禁不住有些顫抖。
這琴徽的顏色看上去與譚瑤華那張琴的琴徽一般無二。
難道說幾個月之前,這裡曾經不為人知地發生過一場生死較量,激烈到譚瑤華竟然連琴都毀了?
那他的人呢?
“就在這周圍,大家再好好找找。”
時隔太久,很難再發現別的蛛絲馬跡,就有打鬥留下的痕跡,經過這幾個月風吹雨淋,也都不剩下什麼了。
景傑親自檢視半晌,道:“這裡若是現場,應該被人仔細地收拾過了。”
文笙捏緊了那片琴徽,將它攥在手心裡:“到前面找找看。”
如此直到黃昏時分,一行人出了沉華嶺,再別無所獲。
景傑看文笙臉色不大對,問她道:“顧姑娘,咱們接下來還去義績嗎?”
文笙猶豫了一下:“已經到這裡了,去看看吧。”
便在此時,前頭十餘丈遠大石後頭轉過一個人來,衝著這邊眾人一拱手,道:“不知哪一位是顧姑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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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做媒(二合一)
這話透著明知故問,文笙微一蹙眉,道:“閣下何人,找我有什麼事?”
對方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不管相貌還是衣著都很普通尋常,屬於那種一旦離開了眼前,你想找個詞形容他都不好找的人。
不但是文笙,景傑等人都不由暗生警惕,斥候的敏銳令他們在此人身上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說不定還是個高手。
來人打量了一下文笙,彷彿帶著幾分好奇,道:“有一位公子受了傷,叫我在這裡等著,給顧姑娘送個信,顧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等文笙說話,安敏學搶先開口:“那位公子姓什麼?是不是譚公子?”
這段時間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因為自己一時嘴快,致使譚瑤華落入鍾天政的埋伏,竟而丟了性命,若是譚瑤華沒事,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那漢子望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沒有回答。
但他越是如此,安敏學就越覺著有希望,還待接著問,文笙道:“他在哪裡?”
那漢子回答:“那位公子原本想回奉京,可現在正打著仗,他被堵在了雄淮關外頭,無奈之下只得在山野間找了個地方暫且藏身,缺醫少藥,向旁人救助又不放心,姑娘若是去的話,我可以帶路。”
文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