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前,國公爺那裡……看看夫人有沒有什麼交待。”
老管家暗吃了一驚,連忙點了點頭,道:“顧姑娘您稍後。”
他把文笙讓到門房的小花廳,叫她先喝茶等著,一溜小跑去向魯氏報告。
老管家心裡明鏡一樣,魯氏不見延國公夫人,那是怪老父狠心叫女婿斷後。
她在宮裡沒討著好,回來肯定得找個撒氣,是以連老孃都一併怨上了。
可顧姑娘不一樣啊,一個馬上要去白州的樂師,說不定有機會見到國公爺……
魯氏果然叫人趕緊把文笙請進去,老父打了這場大敗仗,回頭還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處罰,兒子還小,家裡全靠李承運撐著,若是李承運死了降了……魯氏簡直不敢往下想。
馬上要去白州的顧文笙儼然是她絕望之後撈到的最後一根稻草,哪裡還記著當日的那點嫌隙和誤會。
一開始,魯氏想叫文笙幫忙牽線搭橋,去和東夷商談私下裡贖人的事。
她不說,文笙還不知道對方已經提了兩千萬兩銀子的條件。
對於掏銀贖回李承運,文笙真沒抱著什麼期望,但她沒有再潑魯氏冷水,只是叮囑她湊錢的時候動靜小點,別鬧得盡人皆知。
然後她又提了朝廷派出增援主將的事。
魯氏有些猶豫,若是她說話算,她更想叫朝廷把符良吉老兒招回來治罪,父親統領兩路二十萬大軍。說不定能打個勝仗把李承運救回來。
不過有一點她和文笙達成了共識,絕不能叫大皇子楊昊御去白州。
順帶的,她看了文笙一眼。拜這丫頭所贈,二皇子也不成。
兩人商量一番,魯氏抖擻精神,重整旗鼓,再度踏上了征途,這一次她不進宮了,直接去跪銘王妃。
婆婆長公主活著的時候。同這位弟媳婦感情一直不錯,死前還曾單獨留她說過話,說的什麼還用問麼。自然是不放心,叫她幫著照顧點李承運。
魯氏悲從中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銘王妃無法。只好和她一起進宮去找譚皇后。
這一回連譚皇后也勸不住魯氏了。因為她不是要朝廷出面贖回丈夫,而是懇請聖上不要派兩位皇子到白州監軍。
這一鬧將起來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承運和兩位皇子不對付,和二皇子楊昊儉淡淡的,雖然不親切,卻沒有撕破臉,主要還是針對的楊昊御,自從麗姬死後,兩個人已經到了坐不同席。有你沒我的程度。
楊昊御快氣死了,心裡這個膩味。
叫魯氏這一鬧。搞得他頻頻請戰去白州像是急著要置表哥李承運於死地似的。
天知道他當日是中了楊昊儉那小畜生的毒計,根本不知道那美人是李承運的心肝寶貝,這兩年他一心修好,是李承運咬著不放。
魯氏這個瘋婦,明明從麗姬的死裡頭得了好處,還鬧騰個屁!就跟她和魯大通乾乾淨淨,與麗姬的死一點瓜葛沒有似的。
到這時候他也有些興味索然,他去不去白州李承運都完了,何必巴巴地去惹一身腥呢。
白州本來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有魯大通和符良吉的前車之鑑,幾位老公爺這兩天病得病傷得傷,唯恐叫皇帝看上,最積極的楊昊御再往後一縮,建昭帝竟是無人可派。
無奈之下他拖著病體,單獨召見了紀南棠。
一番奏對之後,紀南棠立下軍令狀,以大敗敵軍、收復沿海州縣以及盡最大努力救回李承運等數條保證換得帥印,統領朝廷現在白州的近二十萬人馬。
建昭帝同時下旨,命魯大通和符良吉即刻回京,將人馬交由副將暫帶,他要拿這兩人算賬了。
如此花了不少心思,紀南棠身上又多了道看不見的枷鎖,形勢才終於往文笙期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