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治平在他們起跳的瞬間,一手抓著他們的胳膊,一手抓著他們的揹包——將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甩”到了斜面之上。
飛上去的隊員們雙手抓住木板的邊緣,身子翻轉過去後。順勢就骨碌碌地滾下了斜坡。
全體中國隊員的動作。十分連貫流暢。而且又快又高又飄,竟然像芭蕾舞一樣富於美感。
傑弗里斯夫人忍不住鼓掌讚歎:“真是太漂亮了!”
最後,謝治平也踩著陳遠航的背。跳上了木板頂端。
他沒有馬上下去,而是趴在斜面頂端。左手抓住木板穩住身體,右手向下伸得老長。
陳遠航則退回去十幾步,大喊一聲後衝了過來,一個騰躍後,他的左手被謝治平緊緊地握住。藉助這個力量,他也很快翻過了斜面。
結束全部8個障礙專案的隊友們,自我感覺發揮得還不錯,都很高興。
一名隊員從包裡翻出了軍理工代表隊的隊旗,跳到了一個木樁上,雙手高舉著紅旗,向觀眾們展示起來。
剛跑下斜面的謝治平,馬上過去阻止道:“好了,快收起來!只是一個障礙專案而已,現在慶祝勝利,還太早了點吧?”
那隊員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聽話地把紅旗重新疊好放起來。
不一會兒,劉妍從裁判那裡帶回了好訊息。
中國隊在障礙賽專案得到了滿分——80分,裁判的評價是“表現完美”。
剛才在情緒上已經被班長降溫冷處理過的隊員們,此刻再聽到這個好訊息,都只是笑了笑就當慶賀了。
生長在美國,見多了個性張揚奔放的美國人的劉妍,有點搞不懂這些中國人怎麼這麼含蓄?
不過,她還是盡職盡責地提醒道:“你們的比賽結束得比較早,還要等幾分鐘,其他隊才能結束比賽。你們先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緊接著就會進行下一項比賽了!”
“好,知道了,謝謝。”
謝治平答應了之後,回過頭就把陳遠航拉到一處比較柔軟的草地,讓他趴在地上。
“幹嘛讓我躺下?”陳遠航問。
“給你馬殺雞啊!”蒲英轉著手腕,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原來,在剛才的障礙比賽中,陳遠航作為最辛苦的底座,可謂功不可沒。
當初在南昌集訓時,每天訓練高牆課目就不下10次,每次至少有8個人要直接或間接地踩著他翻越障礙。
2個月下來,陳遠航累計被踩將近5000次。
要不是他有從小練武的底子,根本撐不住。
即便是這樣,陳遠航也早就累積了些肩背肌肉和韌帶的勞損。只是他的位置太重要,根本沒有替補,所以他一直是在帶傷上陣。
陳遠航雖然在訓練和比賽時都沒有叫過一聲苦,但是隊員們對他的辛苦也都看在了眼裡。
現在,謝治平提出要為他做一個按摩,就是在表達大家的關愛。
陳遠航明白了他的意思後,笑了笑,順從地趴下了。
不過,他很快又扭頭看著蒲英說:“你來給我按摩啊?那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的按摩技術,可是得過高人指點的,保證讓你‘痛並快樂著’!”
蒲英笑著招呼其他隊員:“過來啊,都別閒著!我給他按腰背,你們就給他抖抖手腳!——現在可是公報私仇的好機會哦!”
幾名小夥子鬨笑著撲過來,拉著陳遠航的四肢就是一通蹂躪。
陳遠航不禁咧嘴苦笑:“你們這是給我按摩,還是上刑啊?”
一名隊員大笑著回應:“陳哥,你要怪就怪英哥吧!這可是她讓我們乾的!”
這兩天的比賽,讓這些男隊員們越來越忘記了蒲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