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段啊!
而且,最後她究竟能恢復到何種程度,也很難說!
最佳的狀態,也就是達到普通人的水平。
可是,蒲英不是普通人,是特種兵啊!
她斷過的腰椎,還能再承受超負荷的訓練嗎?
而且。這算她是鋼鐵超人,但是耽誤了大半年的訓練時間,她和同期戰友們也會拉下巨大的差距啊!
孟副參謀長和滕教導員在昨天手術結束後,也曾諮詢過林醫生,蒲英還能繼續當特種兵嗎?
林醫生先是震驚地看著他們。隨即氣憤地說:“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訓練了那麼多的特種兵,怎麼會不知道那些高難度的戰術動作,最容易讓脊椎,特別是腰椎——受傷了!蒲英這孩子的腰已經受傷了,就算她能奇蹟般地恢復,那也不能和正常人的強度相比啊!她以後都要好好保護腰部,絕不能再做特種兵的那些危險動作了!”
滕春滿臉惋惜地說:“這麼說,她以後也無法擔任女兵的隊長了?”
林醫生這才明白這兩人是愛才,不是不顧士兵的安危,她的臉色才緩和了些,“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培養這麼一個好苗子的確不容易,但蒲英她,以後也只能退出一線的戰鬥崗位了。”
孟老虎後來又找梅驊騮聊了半天,梅醫生也是態度堅決地表示,蒲英今後不可能再參加訓練,當然更不能執行特殊任務了。
這個資訊,他們也向旅裡做了口頭彙報。
家裡指示,先把蒲英的傷治好,讓她能恢復行走,安置工作以後再說!如果她不能站起來,那旅裡就想辦法養她一輩子!
有了組織的保證,滕春心裡有了底,便在談話中安慰蒲英:“你也別羨慕她倆,我們也給你申請了,以你的戰功早就夠資格提幹了。只是原先想著已經保送你上軍校,就把名額讓給了其他同志。”
蒲英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和陳然預定的一個保送石陸指,一個保送南陸指,本來還有一個月就該開學報到了。
她不禁有些黯然,“我現在這個樣子,自然沒辦法上軍校了。”
“沒事沒事,等明年我們病好了,還有機會的。”梅驊騮急著安慰她。
“可是……不會是特戰指揮專業了,”蒲英也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恐怕不能繼續當特種兵,不禁有些茫然,“那我還上什麼軍校啊?”
三人都看出了她的情緒低落,可這件事確實很難辦,這個心理上的坎兒也只有她慢慢度過了。
孟老虎勸道:“小英子,特戰指揮員你是幹不了了,可我們特戰旅還需要很多別的人才。通訊保障、武器維護和研發這些技術支援部門,雖然不會上一線,但也算特種兵嘛!”
蒲英知道他是在開導自己,勉強一笑道:“也對哦,還是孟教官瞭解我!我這個人本來就喜歡偷懶,以後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偷懶了!當李琪和郭子她們。在太陽底下跑得汗流浹背的時候,我卻可以坐在空調房裡喝茶——呵呵,光是想想,就很美啊!”
滕春見到蒲英強顏歡笑的樣子,忍不住心中一酸,趕緊別轉了頭,免得當場落下淚來。
不久,孟副參謀長等人走了。
蒲英一個人靜靜地躺著,想著剛才的談話。
一些剛剛醒來時還沒有想到的問題,此刻在她心裡堆積。讓她百感雜陳。悵然若失。
這時。宋磊拿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蒲英!你看都快一點了,我哥還沒回來——你就別等他了,先吃點東西墊一墊吧!”
蒲英打起精神,仰起臉。微笑著看向她,“也好,謝謝你了!”
“謝什麼?該說謝的,是我!不過,救命之恩不言謝!我會用實際行動報答你的!”
宋磊笑起來的時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