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會動手,卻還是不願意寫下詔書
赫連書畫腿一掃,赫連明月應聲而倒
她左手又是一刀,比上一刀還要深,還要狠,赫連明月已經歇斯底里
她捂著兩邊的臉猙獰的對著赫連書畫道
“赫連書畫,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要你永遠沒有好下場,你會永遠都帶著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她的雙頰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赫連明月的表情也越來越瘋魔
赫連書畫卻道
“不用你詛咒,就算我這輩子沒有好下場,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一刀,又一刀
赫連明月捂著臉趴在地上,她的額頭臉上下巴全都是刀傷,一張臉猶如從血水中撈出來一般,比鬼魅還要嚇人
黑幕中高月懸掛,那瑩瑩白光灑在那院中,猶如噩夢中的地獄
赫連書畫的臉隱匿在房中,月光照在她的半張臉上蒼白的嚇人,那一刻,世界都猶如靜止
全世界就只有她一個人站在其中,她一個人說著話,在所有人都沒看到的地方,她的眼角閃過一點水光
她的聲音空靈,對著趴臥在地的赫連明月道
“我是不敢殺你,因為你的命,比任何人都有用,可惜,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留著你的命又如何,我不是說了嗎,你一定會生不如死,若是你還是不寫,我便砍下你的手,讓你一輩子都寫不了字”
赫連明月眼睛中都流進了紅豔豔的鮮血,她張開自己的雙手,看著滿手的血跡,不可抑制的大叫,語調不成音,驚恐又不可置信的喊著,而後倒地不醒人事
赫連書畫站起身,她好似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站起身就有些昏昏沉沉
一張臉毫無血色,嘴唇煞白,好似受了無比嚴重的傷,院外已經有不少的人拿著火把照亮一室,她看著那熊熊火光,然後像看到滿天世界的星辰,那星辰比西戎的美,比西戎的亮,還比西戎的暖和,然後,世界歸於平靜
耳中還有不少人的聲音,嘈雜的,混亂的,其中還有一道她無比熟悉的
“書畫。。。。。。。”那個人的聲音怎麼會如此緊張,如此害怕,他應該是永遠不會表露一切的人,又怎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個聲音她認識,是那個總是溫柔淺笑的人,那個無聲陪伴她的人,那個她曾付出一切的人,那個人,她已不愛的那個人
謹宴打橫抱起昏迷不醒的赫連書畫,他的神色焦急,步履匆匆,他很少有那樣的神情,院子外的侍衛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謹宴抱著她離開的瞬間便吼道
“快去找大夫,我要立即看到”
有個不長眼的侍衛看著裡面明顯更嚴重的赫連明月,問道
“公子,找來的大夫是先去何處?”
謹宴百忙中回頭瞪著他
咬著牙道
“將軍府什麼時候是先救旁人的?她的手下這麼多人,需要你操心嗎?”
侍衛嚇得一跪,連忙叩首說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9 章
月影婆娑,清風半夜鳴蟬
將軍府中迎來了許久都沒有過的轟動,而這一番轟動之下也讓將軍府的眾人心緒難辯,根本不敢去猜想自家主子的心思
只得忙裡忙外做著安排的事
赫連書畫被安放在了謹宴的房間中,送著熱水和毛巾的丫鬟忙裡忙外走進走出
但是能靠近床沿的卻只有一人
謹宴一直擦拭著赫連書畫不停冒出的冷汗,一顆心都被捏在他人手中,他不停的問著丫鬟大夫究竟請來沒有,一邊又握著赫連書畫冰冷的手不停的哈氣
他在那刻完全不能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