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房中墨恆坐在主位之上,穿著一身還未換下的繡虎紋長袍,身姿卓越,從容不迫的看著她
一旁的謹宴也身著朝服,溫文儒雅,笑的適宜,他的氣色好了很多,消瘦的身軀還未恢復到從前的摸樣,但至少是比赫連書畫看的的樣子好了很多
謹宴對著走進的赫連書畫溫和一笑,那是他一貫對女子的態度,不疾不徐,溫柔有禮
赫連書畫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穿著柔美的長裙,梳著簡單的髮式,她對著二人盈盈一拜,隨即在墨恆招手示意下走到了他的身旁,墨恆捏著她的手叫她坐在他一旁的位置上
赫連書畫雙眼一瞪,用力的想抽回手,墨恆卻不依不饒,她不坐下他就不放手的氣勢
謹宴在一邊淺笑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快速的為那胡人定了一個位置
赫連書畫在臉皮方面比不過墨恆,最終只有坐下,墨恆心滿意足的回頭,不好意思的對著喝著茶裝沒事的謹宴道
“將軍別介意,我家的姑娘性子有些傲”
謹宴淺笑,放下杯盞打量了一下避開眼光看向別處的女子
“哪裡,早聽聞瑜王在尋找一位美豔佳人,莫不是就是眼前的這位?”
墨恆點點頭,得意的道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墨恆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著實有些厲害,赫連書畫此時蒙著面紗,只有一雙眼睛能看出是胡人,旁人根本就辨不清摸樣,好在謹宴頗為配合
道
“瑜王看中的女子,自是天下難尋的美人”
“哪裡哪裡”墨恆還是很謙虛
“雖然不是最美的,不過一定是將軍你不喜歡的型別的,不過沒關係,將軍就快要和西戎的郡主定親了,我聽聞那可是西戎第一美人,將軍有福了”
謹宴嘴角的笑有一絲的龜裂,而後淺笑著沒有說話,二人意有所指的聊了幾句,謹宴便以身體不適離開了王府
等走出王府之後謹宴看著霧靄朦朦的空中,對著身後的侍衛道
“注意墨恆身邊那個女的,我要活的”
身後的侍衛道
“屬下早已刺探過那女子,但,瑜王手下的精英死士全都護在那名女子身邊,還有梅家的一眾護衛,別說查出那名女子的出處,這麼久以來,派出去的人就沒有一個看過她的真面目”
謹宴嗜血一笑,眼中有數道利劍穿過
“總有疏忽的時候,他要顧的東西很多,找好時機便可”
一道之隔的街市傳出喧鬧繁華的聲音,販賣的攤販,叫囂的人群,好似是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四周卻又是格外的蕭索寒冷,衣袖翻飛,他止不住的掩嘴低咳,是啊,疏忽,他不就是因為一時疏忽走到了今天,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嗎?他現在一無所有,還害怕什麼後顧之憂?
皓月悽迷,樹柳成枝,當夜的夜色難得一見的美,月光猶如夜明珠透下的光輝灑落大地,照應得院中的大樹都有了淺淡的影子
房中點著燈火,院中也燃上了紅色外罩的燈籠,將夜幕中的瑜王府映襯的猶如白晝
而此時在燈火和月光同時映襯下的院中只站立了兩人,身穿月白長裙的赫連書畫,以及一身長衫繡雲紋華服的墨恆
墨恆早知道赫連書畫找他的用意,所以每當赫連書畫將話繞在口中的時候他便岔開話題不想聽她要說出口的道別
一來二去,赫連書畫也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直將話留到了當夜
風中瀰漫著溫煮的酒香,巴掌大的爐子正燃著些許赤紅的炭火,爐子上放著一壺女兒香,香味濃烈,一聞便知是好酒
他們之間隔著兩張桌子的距離,赫連書畫一邊溫酒一邊叫他坐下
墨恆看著她熟練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