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光明成為瞎子,也可以讓黑夜失去觸手。
這個時候不就要把希望寄託在祖國的“小紅花”們身上了嗎?幼童撿起了地上還沒有熄滅的菸頭,模仿著丟掉菸頭的成年人的姿態深吸了一口,一頓咳嗽之後,將那帶著火星的菸頭隨手丟向了一邊,菸頭劃出了一條弧線,火光越發明亮,砸在了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幾次彈跳好巧不巧地又落進了下水道的小洞裡,汙水管道的那個。
轟鳴聲震住了路過的行人,他們朝著剛剛被氣壓頂飛的井蓋又落回原處,各自帶著自己的驚嚇情緒繼續行進,唯獨下水道里的“豺狼”要像落魄的老鼠一樣,和燒傷燙傷作鬥爭,再將這份不公平定在了社會的“恥辱柱”上,仇恨的導火索已經點燃……
如果沒有先天性的身體缺陷,還是應該嘗試著和朋友們去一次鬼屋的,並不是為了證明誰的膽量更大,而是要讓自己看看,環境會對自己有怎樣大的動搖,會不會讓你忘記了一切都是虛假的,會不會讓你忘記了來之前說的任務,會不會讓你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可以抓住的夥伴。
蔡乾菱也朝著窗外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井蓋的小洞還在冒著濃烈的煙霧,而到這這件事的小孩子又能有什麼錯呢?再也沒有媽媽在身邊然後哭兩聲就能幫自己撐腰的時候,小孩只是朝著路過的被嚇到的路人們做著鬼臉,臉上的表情滿是天真和邪惡。
將辦公室的玻璃窗關好之後,蔡乾菱再次轉回了目光,看向面前那個孩子的媽媽,目光裡的審視很凌厲,哪怕不開口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問責語句,但是受訓者仍然選擇做那個遲鈍的駱駝,畢竟對自己的孩子都疏於管理的家長,又怎麼可能回憶得起來孩子接觸過什麼陌生人呢?
看來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蔡乾菱深吸了一口氣,如此決定下來。
直播公司的詐騙並不存在產業鏈,而是一次個人行為,被騙錢的學生漲了教訓,但是騙子還不上他的錢。騙子和他在影片裡聊天的那個小姐姐形象不能說相差甚遠,只能說毫無關係,一位滿臉胡茬還有大肚腩的大叔形象,就是這樣一個騙子從他的手裡用“色誘”的方法騙走了將近一個學期的生活費。
他的故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案子,直播公司除了詐騙和違反勞動法,還有更嚴重的東西,也就是米蘇送上來的最重要的證據,制辦假證。
這些假證包括但不限於:身份證、駕照、畢業證、銀行黑卡、奢侈品證書、職業執照。
尤其是在米蘇拿著一個直播公司給他辦的偽造律師執照和律師徽章給秦空看的時候,秦空生來第一次這樣啞口無言,尤其是作為高階律師的他回憶起自己考試之前的種種疲憊和辛苦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會條件反射的睡不著覺了,不把這些法外狂徒全部制裁完,他是不會休息的。
忒彌斯女神託舉起天秤,身後還有利劍可以予以罪惡最嚴厲的裁決,作為女神的眼睛,一切都要向著公平靠近……
制辦假證的目的是便於平臺包裝自己的直播主,畢竟審美標準已經越來越嚴苛了,人們不僅要求驚豔,還要苛求完美。人們希望像夢裡那些珊瑚島的人造美人魚一樣,符合自己心中的標準去定製任何一個人;還希望像反噬偶像的粉絲一樣,規定好別人的人生。
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往往連自己進入“鬼屋”的勇氣都沒有,更不要提那些迷失自我和沉湎於悲苦的人了,光明要寬恕的人太多太多了。
拼圖還不夠,所以我們才會去探險,哪怕那是個駭人聽聞的“鬼屋”。
黃昏送給彩虹之國最美里的紅的,每一片雲朵背後的精靈都在換班之前舉起了白色的葡萄酒相互邀約,他們喝下的每一份快樂都在此刻醉紅了雲彩,霞光是夜晚想得到的情人,可無論多麼熱烈的親吻,在時光沙漏的殘忍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