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淡淡的笑道:“如果沒有重名,那就是本尉了。”
“嘶。”
最開始,老翁並沒有往這邊想,因為這裡離武泉塞足足有兩百多里路。塞尉一般是不能隨便離開駐地,想來不會到呼衍部的聚落裡來,因此只當是重名。
沒想到,真是這位親至,那一切就說的通順了,難怪能隨手將田家徒附就地斬殺,這位可是在邊塞殺得人途滾滾的殺神啊!
隱晦的往王蒼身後那些馬商處瞧了一眼,其中一人會意,馬上掉頭就走,看其路線,似乎是往聚落中心的大帳處去了。
迴轉心神,這老翁臉上堆笑道:“不知是王塞尉親至,老兒這馬頑劣,直接送予塞尉就是了。”
“不可,該是多少錢,便是多少錢。”
對於這個送上來的人情,王蒼沒有收下,畢竟,最難還的便是人情賬。
老翁見王蒼不收,以為他不喜,便扭頭從身後的一處馬廄中牽出來一匹通體棗紅色澤的高大的駿馬,看這體型,竟比那踏雪烏騅還要高大健壯些。
“這踏雪烏騅,王塞尉不肯要,那這匹九尺棗紅馬,塞尉可願收入囊中?”
王蒼見狀,臉上不僅沒有欣喜之色,反而有些古怪,可沒等他作答,旁人就喝起彩來。
“好,好,好啊!
這等天馬,合該在我田芬胯下。馬賈,你這死奴,竟藏得這麼深,不肯把好馬拿出,還拿一匹劣馬哄我要二十萬錢。
你該當何罪?”
但這話剛落,又聽見其大聲吼道:“是哪個豎子敢殺我家徒附?”
“出來,給乃公出來!”
原來,剛到馬市的就瞧見駿馬的田芬神色大喜,忽的,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低頭一看,乃是一具殘缺的無頭屍體!
這時,其身後的健奴又從地上撿起一顆首級,把散亂的頭髮一撩開,不是別人,正是自家的親信徒附,趙渙!
田芬欣喜的神情瞬間扭曲,急頭白臉的大吼大叫起來。那黝黑瘦小的身體裹在一席寬大的儒服當中,顯得滑稽異常,好似沐猴而冠中的那隻獼猴。
“是本尉殺的。
怎的,侮辱官吏,本尉不能殺他嗎?
你可知,侮辱官吏乃是重罪,輕則耐刑貶為城旦春,重則棄市!
汝亦辱我,田芬,你這豎子想活還是想死?”
再次從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低頭看著自己的這個師弟,王蒼眼中流露出一抹鄙夷之色,說道。
“許久未見,你怎麼還是這副鬼樣子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