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他剛洗完澡,髮梢還溼著,水滴沿著他完美好看的下頜曲線,滴落在半露出來的胸膛,往下滑落。
許輕衣收回視線,問:“是你調走的病房監控?”
她昨天身體不舒服,沒有及時去監控室取證。本以為不會有人考慮到這點,沒想到今天再去問時,那段影片竟然已經被人取走了。
那監控室的保安嘴很緊,一開始怎麼也不肯透露是誰取的,她花了點鈔能力,才撬開那人的嘴。
陸庭深點了點頭,看向她手背問:“手怎麼樣了?”
“跟你無關。”
她換上拖鞋,走到直飲機旁接了杯水。連餘光都沒給過他。
察覺到她格外的冷淡,陸庭深皺下眉:“你又在不高興什麼?”
她仰頭喝完水,定了定神,想起昨天在醫院,他袖手旁觀的姿態,神色再度變冷,說:“你把監控調走是什麼意思?為了跟我作對,連個沒有職業操守的女人都要護著?”
“她父親是中心醫院院長,沒必要鬧大。”
陸庭深停在她面前,低眉看著她說。
“你事務所不是剛起步兩年,得罪了劉家,背後一連串蝴蝶效應,也不利於事務所發展。”
“陸庭深。”
她突然連名帶姓地叫他。
“我知道,我當初利用爺爺奶奶的疼愛,逼你跟我結婚,讓你恨透了我。但你記住,既然你已經和我結了婚,名義上就是我男人。沒有哪個正常男人,會在明知自己老婆吃了虧的時候,還幫外人說話。”
這兩年,她和他私下不管多冷淡對方,明面上,怎麼也不會鬧得太難堪。
但這次,他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實在太讓她寒心。
她更沒想到,他連她的後路都斷。
陸庭深不為所動,說:“劉琪的父親很疼愛他女兒,而且心眼小,看人下菜。你真得罪了他,在他不知道你是我老婆的情況下,你以為他會讓你兜著走?”
她抿緊唇,定定地鎖住他。
他低頭牽起她昨天發腫的手,仔細端詳了下,確認徹底消腫後,才說:“事務所是你努力這麼多年的心血,沒必要為了出一口氣,就把它搭上。”
她抬起眼,看見他那張臉難得露出認真柔和的神情,旋即面不改色撥開他的手,說:“不勞煩你操心,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