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更快樂呢?或許這就是尤麗葉聰明之處……她為小亨利擺脫了醜惡的權力漩渦,讓他擁有普通人的人生——其實在這場權力交換的遊戲中,她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想到「尤麗葉」這個讓我愁思百結的名字時,帝都大教堂那莊嚴的深褐色大門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陛下請稍等一會,尤麗葉主教馬上出來。其餘人等我已叫他們暫時迴避,陛下不用擔心有人打擾會面的。」
我向班德拉斯大主教點了點頭,他便施禮退了下去,留下我一人獨立於空曠的教堂內。
在這種難得的安靜獨處中,我不由回想起先前朝會的情景——
凌天大殿上,群臣武將為齊科夫元帥兵臨城下的事議論紛紛,爭議不休,而且各執一端,吵得不可開交,有些武將大臣甚至爭的臉紅耳赤,就差要上前互相扭打鬥毆了,把朝會弄得一團糟。氣得我從帝座上站起,將權杖往地面上重重一擲,眾人才嚇得暫停了爭吵,伏在地上不敢作聲。
我用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才冷峻地說道:「這裡是帝樞之地,又不是菜市場!你們卻一個個吵吵嚷嚷的——陳述己見卻像小販爭生意似地,成何體統!帝國的尊嚴何在!?身為帝國重臣的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西蒙、孟斐斯、卡爾安吉,將你們的意見一一道來!」
當時,大家的意見主要分成三派:西蒙認為應將齊科夫誘進城內一舉擒下甚至撲殺之,可一勞永逸;孟斐斯則認為此策有欠光明正大,難於服眾,不如與齊科夫正面決戰,以力勝之;卡爾安吉卻說齊科夫是帝國將領,其手下計程車兵全部都是帝國子弟兵,不論是誘殺或決戰均不適宜,那樣無異於自相殘殺,因此理應議和,讓齊科夫自行歸附。
面對反對的兩家聲音,西蒙卻冷冷說道:「這時帝都軍隊不過二十萬左右,如何力敵?就算能僥倖得勝,也將元氣大傷,那樣勝之何用?而且齊科夫只服舊帝國的號令,攝政王已死、亨利已廢,他還願意歸附我們嗎?只要以齊科夫的家人為要挾,他必然就範,屆時擒下齊科夫,使其下令城外駐軍偃旗息鼓、解甲御兵,帝都之危自解。
「這樣做,可免卻一場沒必要的刀兵之災,及時止息一場既無意義更無益的戰爭,何樂而不為?徒興戰事,訴之武力,只是匹夫所為;妄議和談,欲以理折服猛獸,則是迂腐者的一廂情願!只要是行之有效的手段,又何須在乎是光明還是陰暗?」
卡爾安吉毫不相讓地說道:「像齊科夫那樣的勇將,威武不可奪其志,脅迫又豈能易其心?齊科夫會是那種肯在家人生死之脅下低頭的人嗎?或許他可以為了家人的安全而隻身進入帝都,甘心掉進我們的陷阱,但是若要讓他出賣自己計程車兵,他定會寧死不從!那時就算我們能夠成功誘殺齊科夫元帥,城外的三十萬帝國軍也未必願意就此聽從新帝國的號令,而且還可能由此引發他們為齊帥復仇的決心,屆時將毫無轉圜的餘地,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孟斐斯卻諷刺道:「一個就會耍些陰謀伎倆,一個是書呆子!與其左思右想猶豫不決,不如痛快淋漓地一戰!
要折服沙場上的勇士,唯有以力勝之!」
西蒙撇了撇嘴反詰一句「莽夫!」,卻把孟斐斯激怒了。
只見孟斐斯兇目一瞪,就要上前去揍他,幸被海特格羅和修。 貝爾蒙架住了才沒演變成「殿前鬥毆」的鬧劇,但場面卻再度混亂。
正當我要再度發作之際,幽哈蘇才用不緊不慢的聲音說道:「應該存在第四條解決之道……」
然後他用狐狸細眼瞄了我一下,才接著說道:「這就要看陛下的決心和意願了……」
看著幽哈蘇那張半死不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