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凡休息了兩天。這天晚上,李凡換了一個地方,在一個公園的廣場,擺開了他的裝置,開始唱歌。不是他怕了那些個小流氓,而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就避免一下麻煩吧。等一等,能碰上的機會,畢竟會少一點。
於是,熱鬧的公園,有沙啞的歌聲響起:
“多少臉孔,茫然隨波逐流,他們在追尋什麼?
為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卻在運中交錯
一年過了,一年一生只為這一天,讓血脈再相連
擦乾心中的血和淚痕,留住我們的根”
李凡開始唱歌不久,公園邊上就來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駕駛室上下來一個20來歲的充滿朝氣的寸平頭,古銅色的肌膚,短髮乾淨利落,根根直立。跑來李凡的攤頭,前面看兩眼,就跑回去開啟了吉普副駕駛的門。
接著,從副駕駛上面下來一個三十三四歲的男子。他的面部線條硬朗,猶如刀削斧鑿一般,舉手投足間,簡潔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徑直的來到了李凡的行走宣言,銳利的眼神望李凡深山掃了幾眼,開始看上面的一行一行的字,看完之後思索了十幾秒,安靜的退在一邊。他的身影並不顯眼,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沉穩。
幾首歌之後,外面的人群開始增多,廣場舞的大媽居然也有一半來圍觀,兩三個居然在李凡的攤前跟著李凡的吉他節奏跳了起來。
忽然,公園外面傳來一陣陣機器轟鳴的聲音,二三十輛摩托車停在了公園的外面,幾乎把半個公園給圍住了。緊跟著,一輛寶馬x5帶著兩輛麵包車停在了公園的門口。
寶馬停下,刻有馬仔給開啟了門,一個年逾四十,國字臉走了下來。“三爺!”四五十個馬仔齊聲高呼。
三爺身穿黑色的西裝,微微凸起的肚腩被西裝包裹著,並不顯得臃腫,體態壯碩卻不失靈活,卻無法掩蓋其身上的戾氣。臉如刀削斧鑿,稜角分明。手指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在瀾珊的夜燈中閃爍著炫耀與威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