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李凡輕聲讚歎了一句,隨後慢悠悠地跟著眾人一起落座。他扭頭看向關一鳴,揶揄道:“我說你們還挺有雅緻的呢。在那麼熱鬧的城市中心,居然能找到這麼一個安靜的地方。”
關一鳴把選單遞給黃少波,說了一句:“我們來點菜,隨便點。”接著轉過頭來面對李凡,解釋道:“我們也是機緣巧合。常來這邊打球,先是把四海城市廣場裡面的大小館子都吃了個遍,後來在廣場旁邊找地方,就找到了這一家。感覺挺不錯,後來打完球基本上都來這兒了。”
說到這裡,關一鳴將手放在桌子上,直直地盯著李凡,滿臉疑惑地問道:“你還沒說呢,你不是流浪歌手嗎?怎麼又成了醫生了?”
眾人一聽,猛然醒悟過來。剛才看美女跟李凡相約,淨想著學絕招了,把心中最關心、最奇怪的問題給忘掉了。於是,一班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勾勾地看著李凡。
李凡卻是老神在在,一臉神秘的樣子。他悠然地喝了一口茶之後,慢吞吞地說:“好像沒有誰規定流浪歌手不可以做醫生,也沒有規定醫生不可以做流浪歌手吧?”
幾個人又是恨得咬牙切齒,心裡像貓爪在撓一樣。黃少波瞪大眼睛,一臉憤懣:“李凡,我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你這一天到晚故作神秘,我真想把你摁在地下,狠狠抽你兩下子!”
“哈哈哈。”李凡樂了,“你想抽我還真抽不了。想想你打個半場就需要我頂班的人,速度反應都沒我快,你怎麼來抽我?”說完,李凡又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看他身邊的女孩子,“不過你換個地方抽抽別人,還是有能力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弄得黃少波身旁的女孩子臉都紅透了。
“好了,李凡,別逗他們玩了。”關一鳴趕緊打住,“別吊大家胃口了,趕緊講講怎麼回事?”
“我還真是個醫生。我流浪之前在穗城幹了三年醫生,來到金陵後也還專門申請了從業資格證書。”
“那你好好的醫生不做,非要跑出來風餐露宿做個流浪歌手,你也真是個怪胎。”溫曉偉這時插話道。
“詩與遠方,你不懂。”李凡故作高深地說。
“你又開始說話說半句,連我都有點忍不住想過來抽你了。”譚放說這話時有點恨得牙癢癢。
“大白話就是,如果我做醫生,我就不會認識你們,就沒有機會跟你們酣暢淋漓地合唱《朋友一生一起走》,也不會有空跟你們那麼盡情地打一場籃球,不會有閒情逸致跟你們坐在這裡聊天喝茶,欣賞這大宅小院裡的景緻,欣賞這裡‘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意境。”
說到這裡,李凡蠻有意味地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所以說,醫生目前只是我的興趣而已。懇求各位以後,如果不是疑難雜症和生死攸關的病情,可千萬別介紹人來找我。我這個人特懶,讓我悠閒地過些日子吧。”說完,李凡向大家拱了拱手。
眾人心裡在想,真有什麼疑難雜症,也不會找你一個愣頭青。不過這傢伙的生活態度倒是真令人羨慕,有本事卻不驕縱,拿得起,放得下。
說話之間,菜已經端了上來。服務員還沒開始倒酒,林彥宏倒是自己一把抓過一瓶啤酒,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向李凡說:“兄弟,剛才多有得罪,我先自罰三杯。”說完一乾而盡,接著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如此這般,三杯下肚。
李凡看著林彥宏這股豪爽勁兒,笑著擺了擺手說:“林少,這可使不得,咱們既然相識就是緣分,哪用得著這麼罰自己。”
林彥宏一抹嘴,真誠地說:“不,兄弟,我這人錯了就得認,剛才確實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時,關一鳴舉起了手中的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