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貼上出來的鷹隼十八騎,此時此刻連面具下的眼神都統一了:當真是天作良配,司令與少爺乃乾柴遇烈火,真猛烈!
嘴硬怕冷一步一挪晃噠到門口的景南逢,無比嫌棄又莫名辛酸:狗男男飢渴難耐,什麼鍋配什麼蓋,不要鼻子,不要臉!
沈嘯樓呼吸不穩,輕輕咬了下白靈筠的下唇,結束了這個火熱的親吻。
深深看了白靈筠一眼後翻身上馬,迎著呼嘯的寒風帶領部下出發。
景南逢冷的要命,才不管沈嘯樓走沒走遠,揪著白靈筠的脖領子將人拽進了屋。
屋裡燒著地龍,身上穿著夾襖,嘴裡喝著熱湯。
景南逢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捧著滾燙的湯碗打趣白靈筠。
“雖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可那黑豹子也不是吃素的啊,有的人怎麼就那麼顧腚不顧頭,上去就啃豹子嘴呢?”
說罷,眼尾一挑。
“噯,你給哥說說,那豹子嘴的觸感咋樣?是硬的軟的,是熱的還是冷的?”
景南逢張口老虎屁股閉口豹子嘴,要不是看在他那六千九百二十萬的份上,白靈筠早上腳踹他了。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東四盟盛產大型野生動物,那麼好奇去山裡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就是可惜了,這時節的熊瞎子冬眠,不然景司令還能順便體驗一下熊抱熊舔熊扒拉。”
景南逢聽的哈哈大笑,碗裡的熱湯都灑到了手上。
白靈筠見狀不由詫異,伸出指尖碰了碰自己面前的湯碗,剛出鍋的酸菜湯,上面淋了一層現榨辣椒油,熱度可想而知。
“你怎麼不將野豬、狍子一塊給我安排上,皮能製鞋裁衣,肉還能烹調下酒……”
景南逢一張嘴東拉西扯的胡咧咧,白靈筠突然一手背拍到他腦門上。
“嘶!”
景南逢痛叫出聲。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還打人?”
況且打哪不行,非得挑他英俊帥氣的臉下黑手嗎?也忒狠毒了!
白靈筠擰起眉心,罵出一句國粹。
“傻逼,你他媽發燒了!”
景南逢的確嘴賤人欠,可今晚賤的尤為出格,欠的極其花哨,直到飄著辣椒油的熱湯灑到他手上,白靈筠終於察覺出異樣來。
平日裡講究又金貴的景司令沾到點浮灰都要抖三抖,如今被湯水濺了手竟然毫無反應?
再結合先前他接連打噴嚏嚷嚷冷,伸手過去一試體溫,果不其然,額頭燙的都能煎雞蛋了!
連忙叫人去請醫生,可今晚情況特殊,不僅整條華人大街歇業,周邊的幾條街道也全部下了禁行令。
隔壁街上倒是有家西醫館,但一來人家西醫大夫早八晚五不加班,二來那大夫是個洋人,禁行令一下,洋大夫第一個就被揹著槍的大兵以保護國際友人的名義,送到四十多里外的某家特殊旅館單獨照管去了。
大夫用時方恨少,白靈筠只得安排兩波人分別前往東西兩個方向的醫院、醫館去請大夫,又指揮另一波人燒熱水、煮薑湯。
在現代感冒發燒不是什麼大病,退燒的特效藥也多種多樣,再不濟還能去醫院掛水扎針,中醫、西醫、甚至民間偏方,有無數種法子退燒。
但現在沒那條件,高燒不退一旦燒出個肺炎、腦炎、心肌炎之類的疾病,以當下的醫療水平很難治癒。
運氣差點再碰上個半吊子庸醫,分分鐘要人命,所以一旦高燒,萬不能大意。
景南逢燒的厲害,前後不過十幾分鍾人已經迷糊了,喝醉酒似的栽歪在椅子上,要不是白靈筠架著他的上半身,人早癱到地上去了。
一名乾瘦的大頭兵噔噔跑進餐廳來幫忙。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