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外,幾位太妃和皇后娘娘也去了。”侯辛清聲道:“瑾娘娘也在其中。”
“壞了,就在這兩日了!”秦雷重重一拍船舷道:“快,發信給京山城,命令所有部隊火速進京!我們也出城。與黑甲騎兵匯合一處!”
這些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城。很顯然是出自秦霆或太皇太后的注意,其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丟掉包袱。放手一搏了!
而那些離京的女人,恐怕是不知道這平靜中潛藏的暗流。按照往返路程,她們需要兩天時間!換言之,雙方的決戰就在這一兩天了!
侯辛趕緊一面寫下命令,請王爺簽章之後,一面放飛往京山城去的鷂鷹,一面命人划動小船,快速匯入河面上往來如織地船隻中…
第六二三章 灰黑色的回憶(上)
天佑元年四月十四日。
這一天,京城裡繁華依然,大臣們相安無事,太皇太后在宮裡養病,太尉府上也大門緊閉,那骯髒的陰謀和勾心鬥角的算計,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天空也萬里無雲,一碧如洗。
一切是都那麼的平靜,平靜得讓人窒息。
但這都是表象,真正處在局中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現在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直潛伏在水面下的暗流,已經發展成不可逆轉的可怕漩渦,即將奔湧而出,令人間傾覆,令天地變色!
血流成河,就在今夜…
四月十四日夜,最後時刻到來了。
入夜之後,李渾便穿上了全副戎裝,陰無異也難得披了件鎖鏈甲,兩人沒有像往常那樣,憋在密不透風的暗室中,而是大喇喇的站在了院子裡。
現在已經是酉時中,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切都要大白於天下,他們也沒必要再隱藏行跡了。
但李渾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發問道:幹,還是不幹?平日驕橫跋扈的李太尉此刻也沒了主意,他把目光投在陰無異的身上。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才是陰謀的真正策劃者和主使者。面對著太尉大人焦灼的目光,陰無異能清晰感覺到他心中的猶豫。他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勸他,而是沉默的在院子裡不斷踱步,思考著每一個細節和步驟,計算著自己的勝算。
然後他停下來,不慌不忙地對面色發白的太尉大人道:“不妨我們爻一卦。”
李渾瞠目結舌,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算命?早管著幹什麼了?可看著他都把金錢掏出來了,李渾也只能由他去了。
只見陰無異恭恭敬敬地向東方勢力。然後嘰嘰咕咕默唸一段。便將手中地金錢灑在地上。
院子裡***通明。亮如白晝。李渾清晰看到。那是個上巽下乾地卦象。不由問道:“怎麼講?”
“上巽下乾。小畜卦。”陰無異沉聲道:“天上起鳳。滿天風雲。德積載法。不利婦女。男人專權。克婦。”
李渾頓時喜形於色道:“婦女當然是文莊老太婆了。男人應該指地是我吧!”
陰無異嘴巴張了張。停頓了一會兒。終是點頭道:“不錯。既然天意如此。東翁還有什麼好擔心地?放手去幹吧!”
李渾果然如打了雞血一般。面上地猶疑之色頓去。昂首闊步地向前院走去!
這時候人就是這樣有趣,你給他分析上千條萬句,往往還不如一句天意如此來的實惠。
望著太尉大人離去的背影。一絲譏諷浮現在臉上,陰無異心中不屑道:望文生義,自以為是…
幾乎是與此同時,慈寧宮中的文莊太后也在算卦,她身著太皇太后地朝服,手中輕捻著幾枚銅錢道:“老仇啊,你說咱們算個什麼好?”今夜的文莊太后面色紅潤,腰桿挺直,竟然病容全掃。彷彿年輕了幾十歲一般。
“當然是算算今天晚上了。”仇太監擦擦眼淚,強笑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