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把扯起妻子,低聲吼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為什麼一點不知道?”
“就是怕王爺著急,才沒告訴您的。”雖然被扯得有些痛,但詩韻還是強忍著道:“這事兒您也幫不上忙,知道也沒用。”
秦雷這才發現弄痛妻子了,趕緊鬆開手,給她揉揉道:“樂布衣不是吹自己能活死人、肉白骨嗎?也沒有辦法嗎?”
“樂先生說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永福的體質先天不足,若不放棄一些東西來補足的話,壽元便只能止於豆蔻。”詩韻小聲解釋道:“為了能延壽,永福這才不得不放棄了,一個女人生育下一代的能力。”
“哎呀…我還整天用生兒育女是女人的天職來教訓她。”秦雷一下子跳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道:“怪不得她最近都不和我說話,叫她春遊也不去,原來是生我氣了!”
見他要往外跑,詩韻顧不得春光大瀉,起身拉著他的衣袖道:“王爺不能去,這事兒您最好還是裝糊塗吧。”
秦雷是何許人也,頓時明白她的意思,收腳尋思片刻,點點頭、頹然坐在床邊道:“怪不得妹妹不願嫁人,原來是有難言之隱啊…”
全擰巴了…詩韻心中呻吟道,但鑑於效果都一樣,她決定不再糾纏此事了。分割
第六四六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出現在房間裡的人,有一張尖細的臉,一雙眼睛不大但寒光閃閃,透露著這人的內在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普通。
這正是奉命趕來的侯辛,自從接任諜報司都司至今,已經五年了。五年時間足以讓一個孩子變成青年,也足以讓他從菜鳥變成一個陰氣沉沉的情報頭子。
“王爺容秉,就算胥耽城說的屬實,卑職也絕不相信世家大族沒有參與其中…狗是改不了屎的…”侯辛聲音疲憊而沙啞,顯然是星夜趕路的後遺症:“更何況這些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把我們的氣焰都打下去、恢復往日榮光的傢伙。”
“證據呢?”秦雷閉目道。
“王爺當日教導卑職,在偵破案件過程中,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則是,誰因案件而受益,誰就有嫌疑;第一受益人,往往就是第一嫌疑人。”侯辛沉聲道:“如果我們將與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勢力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話,就算最終獲勝,也會損失慘重,名聲上還會大受影響。而唯一能從中得到好處的,便只有那些世家大族…他們將藉機捲土重來、脅迫我們做出讓步,以達到重新與王爺分**抗禮的目地。”
尋思半晌,秦雷才幽幽的點頭道:“是啊,新政還是動搖了士族牢不可破的地位,就算孤王給再多的補償,都不如原先一家獨大來得舒服。”
“王爺英明。”侯辛面色微微激動道:“所以屬下以為,我大秦的今日。已經沒了士族存在地舞臺,他們已經過時了,該謝幕了!”說到最後,竟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所以你就一直瞞著孤王?”秦雷緊盯著侯辛,一字一句道:“諜報司什麼時候可以欺君罔上、擅自行事了?”
“卑職罪該萬死,您要怎樣處置我都心甘情願。”侯辛直挺挺跪下,面色卻依然如故道:“王爺常教導卑職,要放長線釣大魚。那些世家大族老奸巨猾,將自己隱在事情的背後,彷彿與一切毫無關聯。若不抓住其馬腳。王爺是不會狠下心來處理他們的!”
秦雷自然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之意…侯辛一直認為,他對世家大族過於優容了…對於那些被攆出朝堂的傢伙,應該痛打落水狗。^^^^使其永世不得翻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成太上皇一樣供奉著。
“沒有人知足啊!”聽完他的話。秦雷竟然沒有發火,而是蕭索的喟嘆一聲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誠不欺我。”這才看侯辛一眼,平靜道:“你很聰明,知道孤王正是用人之時,不會輕易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