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實在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隨她去了,雲裳給秦雷個眼色,待他附耳過來,便蚊子哼哼道:“不許把她帶進府裡…否則,要你好看。”秦雷乾笑一聲,連忙點頭不迭。
詩韻也感到,自己應盡一下大婦的責任,把這個家看好門戶,便深情款款道:“夫君一諾千金,臣妾佩服之極,想必您答應我們的事,也一定能做到吧?”
秦雷自然知道她所謂何事,只好點頭確認道:“說話一桌馬吊,就是一桌馬吊。”說完便假裝豪邁的大笑一聲道:“諸位娘子勿念。為夫出發了。”心中卻頗為鬱卒道:以後不把話說的太滿了。
再一次擁抱了三個老婆,他也登上了北上的馬車。
馬車上,念瑤正在朝他微笑。
秦雷起初還在板著臉…到後來。也笑了。
唉…男人啊…
離了京山城。秦雷還要去一趟中都。除了把離京後地事情安排妥當。他還要參加一場婚禮。以主婚人地身份。
一路上馬不停蹄。直到京外十里處才停下來。心道:這麼個時候怎會有人上墳呢?不會是鬧鬼了吧?想到這便把秦雷死死護在身後,急促道:“王爺快走。不管是人是鬼,屬下先給您頂住!”
秦雷卻毫不害怕,一把將他推到一邊,低聲道:“不是鬼,是她。”說著便邁步尋聲而去,果然見之前衝過去的黑衣衛,已經退了下去,顯然是警報解除了。
秦雷往前面那座孤墳望去,便見一個一襲素衣的女子,正向自己款款的跪拜:“屬下拜見王爺。”果然是那莊蝶兒。
“起來吧。”秦雷緩緩走到墳前,看到那氣派的墳塋前,離著塊精雕細琢的大理石墓碑,上書夫君大秦勇烈伯石猛之墓下書未亡人莊蝶兒泣立,又深深的嘆口氣,伸手撫摩著冰涼地墓碑道:“幾時來的?”
“回王爺,昨天入夜前便到了。”莊蝶兒的聲音嘶啞低沉,顯然是哭了一夜,只聽她幽咽道:“妾身想再陪相公最後一夜。”
藉著微亮的天色,秦雷看到莊蝶兒的頭髮已經完全被露水打溼,雖然披著白色的皮裘,卻仍在不由自主的打顫,顯然是被凍透了。
秦雷微微皺眉,責備她當天就要結婚,還不愛惜身體的話到嘴邊打個轉。又咽了下去…因為他想起這是在石猛的面前,該怎麼教訓莊蝶兒,是那小子地事,自己還是不要插嘴了。
不過想必石猛這傢伙,現在該是既欣慰、又心疼吧?秦雷拍拍墓碑,彷彿拍著石猛那寬闊的脊背。微微笑著想道。
兩人便不再說話,一個站著、一個跪著,靜靜的待在石猛的墳前,一直到天光大亮,能看清彼此容貌後,秦雷才輕聲問道:“你是怎麼來的?”
“馬車在北頭等著。”莊蝶兒低聲道。
“回去吧,嫂子。”秦雷沉聲道:“當太陽昇起,新的人生便要開始了,你已經耽誤三年了。若是還不能告別昨日,石猛會很傷心地。”
“其實妾身也以為自己能走出去,這才按他的意思。想下半輩子跟著張先生。”莊蝶兒裹緊身上的皮裘,兩眼發直地望著丈夫地墓碑,澀聲道:“可一想到石猛從此後便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我這心裡就像被捅了個大窟窿,怎麼也忍不下心來。”
“他怎麼會是一個人呢?館陶是個好人,他不會阻攔你來看石猛的。”秦雷捶捶胸口道:“在忠於館陶地同時,在這裡給石猛留個位置,你這樣聰明的女子,不會做不到的。”
“這不是不忠麼?”被王爺地說法搞得有些糊塗。莊蝶兒頓了許久,才輕聲問道。
“怎麼會是不忠呢?”秦雷搖頭笑道:“石猛不願你孤苦一生,所以才極力讓你再嫁;而館陶先生情深似海,主動讓你們的孩子繼續姓石,這就說明他心裡是感激石猛,尊重你們這段感情的。”說著深深望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