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孤王去不得?”秦雷搖頭笑道:“元帥倒把孤說糊塗了。”
“正因為您是我大秦的未來,”徐續定定地望著秦雷,一字一句道:“所以才不能陷於不忠不孝之地!”說完視線飄向南方,幽幽道:“微臣一片公心,請王爺恕罪。”
秦雷面色一沉,他聽懂了徐續的意思…如果趙無咎拿你爹當人質,你該怎麼辦?置之不理乃是對君父不孝,開門揖盜卻又是對大秦不忠!無論哪一條,都會給你的政敵足夠彈葯,把你炸得體無完膚。
見秦雷的神情遊移不定,徐續一咬牙,雙膝跪地道:“以微臣看來,殿下不如先回中都,要麼支援太子繼位,要麼…”看秦雷一眼,他小聲道:“您也可以親登大寶,總之國不可一日無君啊。王爺!”說著一叩到底。
“荒謬!”秦雷皺眉道:“陛下還健在呢。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不管心裡怎麼想,身為昭武帝他兒,是必須要在這件事上假撇清地。
“國有東狩之君不若天下無君!”徐續沉聲道:“罪臣拼著妄議大統這滿門抄斬的大罪,也要勸諫王爺一句,您要分得清主次,社稷為重。君為輕!”說著重重的一叩首,地磚碎裂,血流滿面。
“這是作甚?”秦雷起身去扶徐續,輕聲道:“此處並無第三人,孤知道你是處於公心,不會怪罪於你地。”
但這個犟老頭卻硬挺著脖子道:“王爺若是不答應我,罪臣就跪死在這裡!”秦雷又扶他一把,他卻紋絲不動。只好笑罵一聲道:“那你就跪著吧!”
說完便一屁股坐在炕上,與徵東元帥大眼瞪小眼。
“如果被齊國叩關成功怎麼辦?”秦雷低聲問道。
見彷彿有門,徐續歡快道:“虎牢關雄關如鐵,怎會輕易告破?”
“要是真破了呢?”秦雷淡淡問道。“還有函谷關呢,”徐續乾笑道:“大不了就是把虎牢還給他們,雙方各歸原點。”
“要是函谷關也破了呢?”秦雷冷靜地讓人不寒而慄:“遇到這千載難逢的良機,趙無咎定會出一套組合拳,爭取一勞永逸。”
“…就算真的發生,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徐續艱難道:“二十年前中都被圍。我大秦都能轉危為安,這次最壞也就是與那次相仿。”
“真的相仿嗎?”秦雷搖頭道:“當年我大秦先與齊國議和,分化了齊楚聯軍,而後李渾和皇甫旦統領禁軍回援中都。這才算是解了圍。”說著嘆口氣道:“但這次與齊國已是不死不休,我們也沒有一支大軍能迅速回援啊!”
“只要棧道修起來就有了。”徐續嗆聲道。
“所以我要去擋一擋,”秦雷自嘲的笑笑道:“在齊國時光禍害老百姓了,現在一報還一報,我卻不能讓人家把秦國也糟蹋了。”
“王爺,中都…”徐續沒想到秦雷竟然比自己還犟,只好粗聲道。
“中都方向你不要擔心,”秦雷溫言安慰道:“有老太后和太子在,總是可以穩定住局勢地。”說著重又起身。用力拉起他道:“元帥就在這裡全力督建棧道吧。建成地越早,國家就越早擺脫危險“既然無法說服王爺。那微臣只得依命行事了。”深深的看著秦雷,徐續緩緩點頭道:“不知有什麼可以幫您地?”
“我要兵。”秦雷沉聲道:“給我五萬人馬。”
“這個…”秦雷的提議其實是犯忌諱的,在這個年代,兵士就像將官的私有財產,那是權勢和地位的保證,自然要捏在手裡攥出水來,哪能輕易送人?
但徐續感覺自己無法回絕,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放棄回京柄國,反而要將自身置於誹謗之中、獨力抵擋趙無咎地百萬大軍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的行為,完全違反了士大夫趨利避害的晾準則,但徐續卻完全興不起反感之心,反而從心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