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緊,知道老大聽到了什麼風聲,小聲問道:“是不是那家要對付我?”
秦靂尋思片刻,才狠狠點頭道:“沒錯。老李家從來睚眥必報,而且我聽說,你還拒絕了老爺子的好意。”
秦雷正色道:“我與大哥不同,那是你外公,你怎樣都可以。而我與他非親非故,若是服了這軟,豈不丟了皇家麵皮!”
秦雷已經摸透秦靂性子,這番話正對了他的直筒子脾氣。果然。秦靂神采飛揚道:“這才是我皇家好男兒。五弟,你要多教著小六小七點,別讓他們學上那幾個兄弟的娘們脾氣。”
秦雷哈哈笑道:“大哥放心。他倆自小以你為楷模,定能長成堂堂正正地好兒郎。”
秦靂有些自嘲笑道:“你早晚知道為兄是什麼樣地人”
秦雷剛想追問,秦靂卻轉到別地話題上,他嚴肅道:“我雖武夫,卻也知道當今形勢微妙,幾位長輩各有算計,不知哪天你我便會落入中,不得脫身。”
秦雷點點頭,知道作為一個方面統帥,定不會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粗暴。
秦靂聲音壓低道:“我的位置過於敏感、一舉一動牽扯太巨。是以我不能輕舉妄動。”
秦雷頷首乾脆道:“哥哥只管寬心,京裡若有什麼不利於咱們的變化,弟弟一力應下就是。”
秦靂搖頭道:“大哥豈是那種不負責任之人?我把我的隨軍參議孫先生留在了京裡,有什麼事情你找他,他可以全權代表我。”說著又不好意思笑笑道:“當然,孫先生畢竟是個幕僚,很多事情只能暗中籌劃,所以拋頭露面的事情還要兄弟多擔待。”
秦雷爽朗笑道:“出風頭的事情小弟最愛,哥哥放心。”
京都人以為定會拼個你死我活地兩兄弟,打過一場後,居然隱隱有了同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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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了秦靂,秦雷將兩個小東西打發回宮。見天色還早,秦雷便命車隊駛向鐵釦衚衕的民情司。這個嶄新的衙門在秦奇帶領下從無到有,從簡至繁,發展的極為迅速。再加上貧窮乍富的秦雷
的撒錢,不到七天,一個十幾名官員、百餘名胥吏的經呈現在秦雷面前。
看著統一身著黑色制服的官吏們,在剛剛改建完成地衙門內井然有序地進進出出。秦雷心裡說不出的滿足,就像看著自己剛下生的孩子一樣。
隆郡王殿下來過好幾次,是以官員們都已熟稔,見他進來,都恭敬地施禮,然後各幹各地去了。並沒有因此打斷工作。
身穿五品郎中袍色的朱貴把秦雷畢恭畢敬迎進內裡說話。今日巡查寺衙門掛牌,都司秦奇帶著幾個官員道賀去了,衙門裡不能沒有說了算的,因而二把手朱貴留下來值守。
奉茶後,秦雷望著下首拘謹坐著的朱貴,笑吟吟道:“今日你們都司不在,放鬆些。”
朱貴苦笑道:“這幾日被都司大人操練下來,若是不這樣坐著,便會渾身痠疼。實在不是刻意為之。”
秦雷心中暗笑,秦奇在他面前立了軍令狀,便開始了整風行動。秦奇可全程觀看了當時秦雷在草原上把一群兵痞訓出兵樣的全過程。那種神奇的效果令他記憶猶新,是以一上來,就把秦雷那一套照搬過來。每日裡寅時集結,也不幹別的,就是站半個時辰軍姿、然後稍息立正齊步走半個時辰。等到卯時才結束操練,各自辦差。
這些官吏平日裡鬆鬆垮垮∩頭十足,一受不了這份苦、二受不了這份拘束。哪能不叫苦連天。無奈秦奇黑著臉宣佈,受不了可以直接回家,再也不用回來了。
官吏們想找王爺告狀,可每次秦雷都顧左右而言他,官員們這才知道王爺與都司是穿一條褲子的。想去巡查寺去告狀、可巡查寺衙門還沒開張呢,寺卿大人更是不照面。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