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是水軍,這回非要讓他們吃吃苦頭才行。”
褐衣老者臉上深刻的皺紋微微扯動幾下,算是笑了笑。有些渾濁的雙目卻轉向另一邊,那裡,一位綠衣女子站在畫舫上雙臂一甩,將念瑤隔著水面拋了過來。一直老松般枯立的褐衣老者身形電射出去,兔起鶻落間接住下落的女孩。右腳一點船幫,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竟穩穩立在船頭。
綠衣女子見老者接住念瑤,便展開雙臂、縱身從畫舫躍下,輕巧地立在老者身邊。
公良雲辭以羽扇擊左手,讚歎道:“雲裳好俊…的功夫。”
被喚作雲裳的女子卻不領情,徑直進了船艙。公良羽對褐衣老者訕笑道:“這樣的女子第一次見,真好,呵呵。”
老者面上的皺紋紋絲不動,只是視線不知飄到何方。
~~~~~
公良羽的手下靈活而不失勇悍、彷彿天生適合在船上戰鬥。而畫舫上的護衛們。雖然個個牛高馬大≈頭功夫不弱。但在顛簸的畫舫上總是下盤不穩。被殺地落花流水、傷亡慘重。若不是快船上傳來一聲哨後,赭衣漢子潮水般退去,恐怕滿船護衛會被屠戮一空。
~~~~~~
馬南地船隊離快船越來越近了,近得雙方都能看到對方地面孔。馬南握了握手中唐刀,大喝道:“準備戰鬥!”船上的黑衣衛們舉起手中弩弓,在顛簸的船上勉強瞄準。
“放!”隨著馬南一聲令下,衛士們紛紛扣下手中扳機。弩箭頓時激射出去、卻漫天亂飛,大半沒有落到對方船上。只有三五個倒黴鬼被從天落下的弩箭捅個正著,慘叫著跌落水中。
公良羽右手將手中羽扇一撮,輕笑道:“若是秦國水軍也這般水準,我國何愁。”說著羽扇揮出,卻是指向水中。
見了他這個動作,剛從畫舫回到船上的赭衣漢子們紛紛脫去外衫,露出裡面清一水的鹿皮水靠。又‘撲通撲通’跳下水中。
一見那些鹿皮水靠。馬南臉色驟變,失聲叫道:“南楚水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船上黑衣衛也不由膽怯起來,有人就要往回划船。馬南心中大急。若是讓自己手下就這麼逃了,姑且不說他們會遭到怎樣的嚴懲,就是他馬南也絕沒好果子吃。更不提以後被王爺‘大用’了。
馬南提著刀站起來、嘶聲喝道:“兒郎們,我們是在自己地國都!若是被異國的水鬼嚇得落荒而逃,還有什麼顏面站著撒尿?跟他們拼了!”
那些剛要逃跑的黑衣衛恍然意識到,這是在中都城、不是在大江裡,若是就這麼逃了,就是死也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便悉數放下船槳,重新拿起武器,準備與臭名昭著的南楚水鬼拼個你死我活。
黑衣衛們趴在船沿,瞪大眼睛往水裡看,希望發現潛水過來的南楚水鬼。無奈此時乃是二月天氣,正是一年裡玉帶河最渾濁的時候。直到聽見船底穿來沉悶的鑿擊聲,馬南他們才知道、南楚水鬼已經摸到船底了。
岸上看的大急,這樣下去馬南他們必然難逃滅頂之災激烈鬥爭一會,終於還是無法硬下心腸看一百多忠心手下在自己面前覆滅。
秦雷讓衛士把馬車趕到江邊,用最大地嗓門喊道:“公良羽,我是秦雷。說吧,你怎樣才能放了我的兄弟們?”
公良羽把羽扇往寬袖中一藏,有些得意的輕笑道:“我就說是人就有弱點嘛!這秦雷看上去肆無忌憚、葷腥不忌。但他一樣有弱點。”
褐衣老者依然毫無反應,若不是方才他露了一手絕頂地功夫,真會讓人誤以為公良羽是在對一具乾屍說話。
公良羽彷彿早已習慣褐衣老者的緘默,仍自得其樂道:“秦雷的弱點就是他的那廉價的兄弟義氣。殊不知為上者應視萬民為草芥∮屬下為走狗,絲毫都不能受其牽絆。”
然後又抽出羽扇,輕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