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掙扎著站了起來。
“歐陽先生見笑了,我確實是體力不支。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兩位包涵。”
歐陽冷冷一笑:“只怕不是怠慢那麼簡單吧。我這妹子,可是在大牢裡被關了一天一夜的。我這妹子,寬宏大量,不願意提及此事也就罷了,怎麼王管事竟也是沒事人一樣?”
王東臉色又是一變。
“不知水奶奶什麼時候成了歐陽先生的妹子?”
“你這話問的好笑。我歐陽振衣有什麼親戚,何須知會你。就是我妹子,原本是侯府的大少奶奶,你不過是小小的管事。你們家的規矩,主子要給下人報家譜?”
水幽寒看王東被歐陽的話堵的面紅耳赤,站在那裡,又羞又惱。不由心裡暗道痛快。
歐陽看王東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招呼賓客,就徑自帶著水幽寒在座位上坐下。王東見他們如此,訕訕地也要就座。還沒坐下,就聽歐陽說道:“王管事,你我都是這鎮子上的老住戶了,你的底細瞞不過我。你們看我這妹子在這裡無依無靠,就生了誅心的念頭,一次次的欺上門去。我妹子總想著息事寧人。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可就容不得誰再來胡攪蠻纏。前些日子,公堂上的事,你既然棒瘡未好,想來還沒有忘。那還是我妹子菩薩心腸,念在你家畢竟死了人的份上,才如此輕輕地放過了你。你家裡的事情,我不耐煩問,可若是以後你們任何人再敢使壞,可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我話就說到這裡。王管事你是明白人,我能調動哪些個勢力,有些你也該聽人說過,還有一些,你只怕想都想不到。不要以為仗著京中的侯府,你就能一手遮天,你在這鎮上久了,難免成了井底之蛙。這次這個教訓,你好好記住。你,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一番話,說的王東愣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是水幽寒也有些發怔。她記憶中,歐陽是和煦的風,溫暖包容,有時幾乎讓人忘了他的存在。今天的歐陽,雖然還是一貫的溫文儒雅,可他說出的話,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其中隱藏的威脅。水幽寒知道,那些跳著腳說要殺要打的,未必就真的會殺會打。可但凡有些閱歷的人都能感覺到,歐陽的話裡絕對沒有任何水份,他的威脅,已經說的相當委婉。
這些話,王東聽了,似乎是吃下了難以消化的鐵塊。水幽寒看著他臉色鐵青,慢慢抖抖索索地挪到座位裡坐了。半晌才說了句:“歐陽先生的話,我會記住的。我也有些話,想單獨和水奶奶說,還請歐陽先生行個方便。”
歐陽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水幽寒,見水幽寒一臉無所謂,就轉頭對王東說道:“你有話儘管跟我說就是。”
“歐陽先生,實在是,有些話,我不好……,我娘子的死……。”
水幽寒見王東吞吞吐吐,難以開口,心下想了想,就對歐陽說:“大哥,我凡事沒有要瞞你的。可我看王管事,似乎有難言之隱,不好當著你的面說出來,要不然,大哥,你看……”
王東聽水幽寒的有應允的意思,就又對歐陽說:“歐陽先生,我娘子的死,和水……噢不,是和侯府有莫大的關係,我想,水奶奶也許知道些,還請歐陽先生成全。”
歐陽看了看水幽寒,見水幽寒點頭,就站了起來,可是並不出屋,而是走到後堂的另一側,找了張椅子坐下。水幽寒知道他是怕自己離了他的眼睛,被王家算計,心裡暗暗感激。
見歐陽在屋子那頭坐好,水幽寒對王東說:“王管事,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我大哥是個君子,你不必有顧慮。”
王東見了歐陽行事,也只好如此。
“水奶奶,有些事是侯府的陰私,我自然不好在人面前提起。水奶奶你心裡應該清楚,我娘子是給你做了替死鬼。她死前說的不明不白,水奶奶你當時也在場,我只要你告訴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