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慕,常風送訕訕笑道:“周道友真有福氣,能得到師叔的首肯,有機會與薛師妹接觸,真是羨煞旁人。”
說完後,面對薛靜靜的恍若未聞,他頓生悔意,暗責道:“常風送,枉你飽讀情書,自詡能言會道,可一連三句話佳人都置之不理,可見你有多不會說話了……”
隨後,薛靜靜做了個讓他如墜冰窟的動作,她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他想哭的心都有了,腦中一片空白,想回想一下那句話得罪了她都想不起來。
偏那薛靜靜冷冰冰的一言不發,卻又不走,顯然是有事造訪,更顯然的是,那件事和他無關。
“老二,你自言自語什麼呢?”房內傳來宋實年的聲音。
常風送苦著臉尷尬的道:“大師兄,我沒有自言自語,是薛師妹來了。”
“哪個薛師妹?”宋實年推門而出。
見院中立著一個白衣倩影,那直墜腰際的長髮,不堪一握的芊腰,端然從容的身姿讓他心中一動,九門中只有他和常風送見過薛靜靜,不同的是,老二從此著了魔,他還算有自知之明,不敢有一絲奢望。
雖只見了一面,但這等足以傾倒眾生的‘妖女’他如何能忘,是以他一眼就認出來是她,忙整了整衣冠,問道:“薛師妹造訪可是有事?”
薛靜靜轉過身來,對他微微頷首,神情冷淡的道:“宋師兄。”
大師兄一露面她就開了口,常風送不禁失落的搖搖頭,重新審視起自己的魅力來。
宋實年知道她一直閉關修煉,深居簡出,無事絕不會輕易造訪坎門,見她問候完沒了下文,便開門見山道:“薛師妹有事就直說吧。”
薛靜靜緩緩道:“蘇沐在天人閣有知交嗎?”
二人均有些意外,誰都沒想到這個惜字如金的冷傲少女開口問的第一句竟是蘇沐。
宋實年道:“知交沒聽說過,只知道外門有個叫納蘭曼淼的少女是跟他一起入門的,聽說是他的侍女。”
常風送連忙道:“我帶師妹過去。”
薛靜靜似是而非的看他一眼,道:“我要自己去。”
常風送尷尬的苦笑著點頭,望著她的背影款款消失在門外。
納蘭正坐在海邊想心事,薛靜靜悄無聲息落在她身後。
“你是納蘭曼淼嗎?”薛靜靜在他身後躊躇片刻,方才問道。
不擅言談的人通常是靦腆的,但她面上卻毫不羞怯,如同雕刻的石像般沒有表情。
納蘭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同性,驚訝的上前一陣打量,點頭道:“我就是,師姐找我有事嗎?”
薛靜靜道:“蘇沐家中可有親人?”
納蘭微微皺眉,隨即吃吃一笑:“聽少爺說過,他沒有親人。硬要說的話。我算一個吧。師姐問這個做什麼?”
“蘇沐死了。”
納蘭聽了雙眼瞪得更加圓了。驚慌失措的跺著腳。忽地她冷靜下來,道:“你騙我。”
“在仙源山我們被敵所困,他沒有及時逃出來。身陷危境,以他的修為,絕無可能走出來。”
納蘭臉色蒼白無血,喃喃道:“你別騙我。”
薛靜靜看著大海道:“我會照顧他的親人。以後你隨時可以去找我,自會有人幫你。”
納蘭沉默,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沒有哭也沒有落淚,這突來的悲痛讓她不知該如何宣洩。
薛靜靜在此待了片刻,飛了回去。
納蘭望著晴朗如洗的天空,突然悲痛的仰天長嘯,稚嫩的嗓音飄散在悠遠天空。
這一聲喊叫用盡了全身力氣,虛弱的跪在地上,面色悽楚的哭了起來。
天空烏雲匯聚,剛還晴空萬里,此時已近黃昏。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