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是忠是奸全憑君者所定,君可負臣,臣不可負君,我又豈有半分怨言。他們既是我田元皓之家室,因我富貴,因我受罪,都乃天命!還請文冠軍派人喚回那隊前往鄴城的人馬,你如此一舉,只會陷我於不仁不義!”
砰!!!!
須臾,文翰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怒火沖天地猛拍桌案,隨即騰地站起,一手指著田豐暴吼道。
“愚昧!!!田元皓!!!!你!!!!”
文翰氣得咬牙切齒,田豐為忠近乎於無情的態度,令文翰這個穿越者實在難以接受。在文翰滿是怒火的眼眸中,還帶著幾分悲痛。
田豐身軀一顫,他能感覺到文翰怒火藏著的悲痛,而這份悲痛並不是因他而起,而是因他之家小所生!
“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望文冠軍應諾田某剛才所求,予田某一刀之快,再將田某的屍首送回鄴城。如此一來,不但可遂田某之氣節,亦可保田某家小之安全。”
田豐似乎一心求死,而且還步步相逼。
文翰一甩大袖,轉過身子,似乎不願看田豐那張氣人的面孔,更不願遂其心意。
“田兄你又何必如此固執,以你之智豈會看不出袁本初非是明主。戲某敢斷言,袁本初與曹孟德之戰,袁本初必敗無疑!袁本初危在旦夕,其麾下勢力隨時覆滅,你有如此超凡之才,何不再投明主,遂你造福百姓,安定天下之宏願?”
戲隆在旁又勸,哪知田豐亦是轉過身子,閉目而言。
“田某心意已決,還望軍侯莫要再苦苦相逼。”
文翰大大地吸了一口大氣,田豐的固執實在令他無法可施,文翰一下沒有主意,便是喝道。
“來人吶!!”
文翰喝聲一起,在帳外把守的兩個兵士連忙入賬領命。
“將這田元皓給我綁住,嚴加看管,日日必須進食,我要他毫髮不失,好好地活著!!!”
文翰令畢,頭也不回便火氣沖沖地邁步走出帳篷。那兩個兵士聽令,連忙將田豐重新捆住,之所以如此,文翰是提防田豐會自作了斷。
而文翰似乎鐵了心要收服田豐,田豐不願,就一直與他耗下去,直到田豐答應為止。
“文冠軍此舉實在是強人所難,非是英雄所為!!!”
田豐一邊受綁,一邊厲聲喝道。文翰在帳外聽到,卻不做回答,充耳不聞。
“田兄,軍侯會是如此,亦是無奈。你就在這好好思索幾日,若你回心轉意,我敢保證軍侯必予國士之禮相待予你!”
“道貌岸然之徒,何須廢話連篇,我田元皓寧死不降!!!”
“誒!罷了罷了!你等給我好生照顧田兄,若他有丁點損失,軍侯必會嚴懲你等!”
戲隆被田豐噴了一臉的唾液,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說話,臨走前還對田豐多加安撫。不過田豐卻咆哮連連,好似趕狗一樣趕走戲隆。
戲隆走出帳篷,一臉的愁眉苦展走到文翰身邊。
“主公,看來你想要得田元皓之忠誠,無疑是難於登天吶!”
“田元皓為人耿直忠烈,會是如此,我亦是預料之中。短時間,此人難為我所用。暫且將他押下,待雍州戰事落定,便將他還有他家中家小遣送到河東吧。”
“誒…這等絕世賢才明明已落入囊中,但卻無法用之,實在可惜,可惜。”
第五百九十五章 誘虎
高覽決定自立一方,於此武安城一直少有動靜,而文翰自然不會貿然進攻。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很快半個月過去了。
這半月裡,文翰和高覽除了派斥候各去打探情報,得之對方並無動兵的態向後,兩人都是樂得如此。
至於田豐的家小,在二日前在一隊黑風騎精密安排之下,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