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潑墨般漆黑,星光稀疏,月光被烏雲遮掩。
大地上,一輛灰綠色越野車在兩個恆星級遠光燈的照射下,引擎發出猛烈的嘶吼,一路疾馳。
“啊啊!??”
炭治郎坐在後座,發出一聲驚叫。
就在剛剛,他的妹妹禰豆子居然說話了。
自甦醒之後,禰豆子能夠聽懂別人的指示,但卻一直無法說話。
這幾天炭治郎一直在教導她,不過收效甚微,可就在剛才,禰豆子居然複述了他的話。
他高興壞了,再這樣下去,有朝一日,他的妹妹一定會回來的。
“很好!”炭治郎鼓勵道,“禰豆子,再跟我練習一遍。”
他指了指自己,慢慢地說道:“哥哥。”
禰豆子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磕磕碰碰地說道:“哥……哥……”
炭治郎都快喜極而泣了。
這是很好的徵兆,他決定再加把勁兒,多教禰豆子一些東西。
“忍姐姐。”
禰豆子慢慢地複述道:“忍……姐姐……”
蝴蝶忍坐在前座,回首笑了笑。
“灶門君,禰豆子雖然還保留著鬼的特徵,懼怕陽光,但整體上都在往好的方向轉變。這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指向正在專心開車的承太郎道:“Jo太郎桑。”
愣愣地望著玻璃上倒映出來的那張冷峻的臉,禰豆子小臉紅撲撲的,突然展顏笑道:“Jo……太……郎桑,喜……歡……”
“不對!”炭治郎鼓著嘴道,“是Jo太郎桑!”
禰豆子眨了眨眼睛,一頓一頓地道:“……喜……歡……Jo……太……郎桑。”
“喜……喜歡?我沒教過啊。”
炭治郎有些洩氣,禰豆子的智力好像還存在一些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他明明只教了四個字,但禰豆子卻說出來六個,還學會了改變語序。
這也是進步的一種體現。
“好……事……”
他喃喃道。
看著禰豆子小巧精緻的側臉,炭治郎突然生出了一種女大不中留的錯覺。
我的妹妹真會回來麼?
“呀嘞呀嘞……”
眼見油表見底,承太郎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在這裡休息一夜吧。”
他拿出泰格豪雅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接近凌晨, 因為一直趕路的原因,他們還沒有吃飯。
在關西,承太郎詳細地調查了高倉健出生的醫院,三十年多前的老醫師表示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但死去的孕婦他卻有一點印象,只不過死亡的原因和承太郎所瞭解的並不相同。
不是器官被別人吃了,而是生育過程當中大出血而死。
疑點很多,繼而承太郎又去了當地的警局,詢問了當年有關此事的詳細情況。
可是警員對此一無所知。
無奈之下,他只能時停潛入偷看卷宗,然而時間太過久遠,有關案子的記載已被清除。
“線索又斷了,Jo太郎桑,為什麼我們要去東京?”
蝴蝶忍輕輕地走到承太郎身旁問道。
將機油加滿,承太郎直起身子回道:“這麼惡劣的事件卻鮮為人知,你不覺得奇怪麼?”
“我覺得有人在這案子上動了手腳。”
蝴蝶忍沉思半晌,猛然想到什麼,面上露出一絲凝重。
“你是懷疑當年給死者驗屍的那個法醫?”
她恍然大悟,輕聲說道:“難道是你之前一直打聽的那個人?”
承太郎微微頷首道:“在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