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義勇的間隙,蝴蝶忍詢問了幾天前灶門一家發生的慘劇。
“原來如此,你妹妹就是在那個時候沾染惡鬼血液的。”
蝴蝶忍微微頷首,道:“哪怕是最弱的鬼,身體機能也在人類之上,而且它們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
“你們一家沒有其他人出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炭治郎道:“這多虧了Jo太郎桑,如果不是他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一家人或許已經……”
那晚發生的一切他還記憶猶新。
那真的是弱鬼麼?
那樣的速度和破壞能力,要不是承太郎,他們一家絕對會在頃刻間被其屠宰殆盡。
假如弱鬼都擁有這般實力,那人類還有未來可言麼?
儘管義勇與蝴蝶忍都斷言那是一隻飢餓的弱鬼,但炭治郎的心中還是更加相信承太郎的推測。
蝴蝶忍瞥了一眼沉默不言的承太郎。
這樣的體格在同齡人中的確是佼佼者的存在,只要有鋒利的武器,對付一隻飢腸轆轆的惡鬼,即便不能殺死對方,與其周旋也不算難事。
不過大部分人見到鬼那種怪物,都會因為恐懼喪失冷靜。
承太郎能在那種情況下,保護灶門一家,的確有過人之處。
蝴蝶忍戲謔道:“看來Jo太郎桑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承太郎黑著臉,沒有搭理她,而是伸手從大衣內側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翻開本子,用鋼筆在上面寫了起來。
蝴蝶忍不明所以,也沒再管他,道:“不知道富岡先生有沒有和你們說過,變為鬼的人從沒有人變回去過。”
炭治郎點了點頭。
蝴蝶忍道:“所以對禰豆子的情況我也沒有十足把握。”
“或許只有鬼舞辻無慘才知曉將惡鬼變為人類的方法。”
“但是上百年來,鬼殺隊中從來沒有人遇見過他,他是個極其狡猾的傢伙。”
“鬼舞辻?無慘?”炭治郎好奇地問道,“他是什麼人?”
蝴蝶忍的臉沉了下來,道:“他不是人,他是一切罪惡的源頭,是惡鬼的始祖!”
炭治郎驚道:“惡鬼的始祖?”
蝴蝶忍頷首道:“他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鬼,其他鬼都是他製造出來的。”
“如果不是他,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產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女白淨的手隱隱在顫抖。
承太郎將筆記本放回大衣內側的口袋,默默地將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記在腦中。
他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那麼必須將這個世界的惡鬼全部消滅。
在此之前,多掌握一切有關惡鬼的情報,只好不壞。
禰豆子閉著眼,滿面痛苦,在她的腦海中自始至終都有一個聲音在蠱惑,支配她。
殺……掉……承……太郎!
不要!不要!
少女拼命地搖頭,蹙著柳眉,額上全是冷汗。
她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看見承太郎受傷。
這樣的她怎麼忍心殺掉對方。
……
殺掉承太郎!
原本這聲音斷斷續續,細若蚊蠅,憑她的意志力還能夠壓制下去。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蠱惑她的聲音越變越大,如洪鐘一般在她的腦海中迴盪。
她漸漸感覺這具身軀已經不屬於她自己。
在剛才承太郎轉身的那一刻,她腦海中的聲音便愈來愈急,愈來愈密。
這鋪天蓋地的聲音似已將她壓垮。
她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看向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身影。
曾經這雙眼睛是柔和,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