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彪一走近就大聲喊。
徐爸爸低頭一看,面都糊成一團了。
徐媽媽擦擦手,眼睛看著徐振彪身後的男人,
“阿彪啊,這位是?”
“哦媽,他是…。。。恩…。。”
薛凌宇大方自我介紹,
“阿姨伯父你們好,我是薛凌宇,昨天我的母親摔在地上是您們的兒子帶著她去了醫院,我到這兒是為了向你們表達我的謝意。”
便伸手從西裝褲裡摸出一個信封,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們一定收下來。”
徐爸爸和徐媽媽傻眼,給不出任何反應。
徐振彪倒是反應快,一把伸手推了過去,臉上勉強笑,
“薛大哥你這是做啥,你快把這收好。”
薛凌宇看他,以為他是在客套,
“這是應該的,我母親肯定也是這般意願的。”
徐爸爸也反應過來了,臉色不怎麼好,扔了筷子轉身收碗去了。
徐振彪知道他爸最不喜歡這種套路,因為不是透過自己雙手努力而獲得的報酬,那就是對自己的否定,特別是以這種方式,那更是對他們人格的一種懷疑。
徐振彪臉上的笑也勉強不出來了,他收回推出去的手,直直的看著對面人的眼睛,
“我昨天不是為了錢去扶阿姨,今天也不是為了錢去看阿姨,回報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為什麼要選最讓人難堪的一種?”
然後指著外面,
“不送。”
薛凌宇有一點點小小的震驚,也有很多的‘就應該這樣’,不知為什麼。
他收回信封,歉意萬分的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給了個最燦爛的笑容,
“謝謝。”
便噠噠噠的踩著腳步,鑽進了車。
看著那輛汽車駛去,徐爸爸才又走回來,拍拍兒子的肩膀,難得的表揚,
“學習雷鋒好榜樣!”
“爸……”
徐媽媽端出飯菜,招手,
“開不快去拿碗!順便叫你姐下來吃飯!”
徐振彪立馬忘了剛才的事兒,笑,
“好。”
薛凌宇駕車回了家,鷺島的保安遞上一張表單,說是一樓的商鋪樓盤開始標價,各位住戶可以看看。
“謝謝。”
客氣的道聲謝。
剛回到黑漆漆一片的家,便接到了曹文義的電話,
“哥們兒你這兩天怎麼都不來店裡玩兒玩兒?”
薛凌宇脫掉外套隨意的扔在沙發上,
“有事。”
“還相親啊?這都幾十個來著了?”
開啟冰箱,拿出冰鎮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我媽住院了,沒時間。”
曹文義在那邊叫嚷,
“什麼?阿姨住院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摔了一跤。”
“呀呀呀!!不行不行!!明兒我得去看看!”
薛凌宇皺皺眉,
“你別搗亂…。。。”
曹文義粗聲粗氣,
“看你說的~~就咱倆這關係~~你媽就是咱媽~~”
薛凌宇直接掐了電話,準備去洗個澡。
換褲子的時候摸到那個信封,愣了一下,便咧嘴笑了,
“換個方式麼。”
又想起徐振彪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摸摸下巴眯眼睛,
“什麼方式呢?”
隔了大約幾千米不遠處的徐振彪狠狠打了一個寒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望望天,
“不冷啊……”
蝦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