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趕忙上前,臺下三人也從悲傷的狀態轉了回來,跨步上臺來檢視發生了什麼事。
段霖一摸她的脖頸竟沒了呼吸,此時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了,伸手去摸她的心口。可剛把手伸進她的衣襟下面,就將段霖怔住了,一股悲傷湧上心頭,再抬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眾人見他這樣也是嚇一大跳,不知其是何所意。軒曼最先反應過來,也學著段霖伸手進去摸,只是這一摸她竟也是眼角泛淚,急忙抽出手走到一邊的牆角,扶著牆抽泣。
這二人一哭二泣的給虞綾和安自東給整茫然了,誰都沒有見過段霖哭啊!段霖將臉扭向一邊抽出手來,竟然是滿手的鮮血,斑駁的血花覆蓋滿手,那鮮紅的顏色如同把把鋼針扎著兩人心裡最後隨時會決堤的防線。
虞綾難以接受眼前的一切,如同發瘋一般掀開她的衣服,她那白皙的面板上充斥著一道道長長的鞭痕,有的早已癒合,有的還在往外滴著鮮血。誰能想到她是怎麼拖著這副羸弱的身體在臺上潸然起舞的。
段霖扯下幕布,將那副還有餘溫的身體包住,抱在懷裡走出了戲院,其餘三人個默默的跟在身後。出得門來,魏如海早已跑的不見蹤影,害怕段霖找他算賬。
不用問了,肯定是魏如海嚴刑拷打逼迫她為我們表演,我們四個人到底看了什麼呀,想到這裡段霖似乎明白了她舞盡一回眸的不捨。
四人回到岳陽樓,各自回屋心思各不相同,後半夜段霖獨自抱著青衣的早已冰涼的屍體看向了旁邊的丈八點鋼槍,一股怒火燃上心頭。都說娼優妓伶身份最低,伶人排在最後,可~可~可~也輪不到你們如此欺負。
你楚風、你魏如海、你覆成皆是禍國殃民、死有餘辜之輩,這次我一定將爾等一起扳倒才能為百姓平冤昭雪,復叫天光破雲來。
連夜召集其他人將自己心中所想和計中所劃講解明瞭,段霖一人將屍體找個地方燒化了,放入了一個陶罐內,各自散去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還未亮軒曼就出了門,為的是躲避魏如海的眼線,段霖與虞綾安自東三人日上三竿方才起床,魏如海在樓下等候多時了,一見三人下樓就擺出一臉愧疚的應了上去,直接跪倒在虞綾腳邊。
“公主大人,昨天微臣有一要事需要親自處理,直到剛才才處理完,所以就託微臣的義兄照顧各位,誰能想到那青衣舊病突發猝死當場,平白驚嚇了公主和列為大人,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啊!”
一番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了,也沒心思和他掰扯這些了,關鍵是不能打草驚蛇。
“魏大人日理萬機,日夜操勞,還有時間來接待我們,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啊!我回去一定要稟告皇上,一定要對這種體恤百姓、任勞任怨的好官最好的待遇。”
段霖昧著良心誇了他一番,誇得有些飄飄然了,魏如海嘴角上揚,忘乎所以。
“今天我們自己隨便逛逛,就不勞煩魏大人了。”
“這……”
“怎麼,有什麼難處嗎?”
“沒有沒有,那微臣就告退了。”
,!
說完領著一眾隨從就往西走了。
他們出了岳陽樓,找個地方用完午膳日已西斜,三人決定先去那安家舊址去探探,白天裡直接去目標太明顯,免得被人盯上,惹出是非來。立在宅前,看著這安家古宅,雖然是滿目瘡痍、柱倒牆塌,一根根爬上虎扶牆而上,爬滿了整座宅子,就像牢牢包裹著一樣。但透過間隙還是能看出雕樑玉砌、朱漆抱柱,也由此得見安家當年的輝煌之氣,不愧是湘西第一大戶。
安自東悵然若失的看著,腳不聽使喚的邁步,推開半扇門板。
“咯嘰”一聲,那半扇門直接脫落砸在地上,激起滿地浮灰,繞過影壁牆,眼前忽然浮現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