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眉眼低啊。通神已經觸控大道,身體裡一般的問題都難不倒他們。如果連何解憂都皺眉的話,李自然覺得這事多半是大了。
何解憂修煉的是太清玄功,還是李自然補全過的,對所有道門修士的相性都是非常高的,畢竟都是一脈相承。
可是他的玄氣,此刻在趙思卿的內府,裡只感覺到了無比的冰寒,他能確定是道家功法,雖然粗淺了一些,但是很正宗。但這冰寒是怎麼回事,還有雜亂無序的功法執行軌跡。甚至那氣旋都如同冰霜一般,吞吐的不是玄氣,而是寒氣。
何解憂這下真的懵了,這人,到底是怎麼修行到真玄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何解憂還是搖頭嘆氣。
“女娃,貧道來自函谷關,我的功法可以說是與所有道家功法都契合,極少有看不透的。可是你這體內雖是道家玄氣,可是在太過古怪,貧道是一點也摸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思卿當然知道自己體內的情況,這大風國的真玄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她也知道自己的怪異,但是不敢對別人說。終於遇到了道門正宗的大修士,結果還是沒有任何起色。
她絕望了,目前擺在眼前的兩條路都是絕路。要麼修行突破通神,然後被自己雜亂的玄氣炸死,要麼一直待在真玄,直到化作一堆枯骨。
她遭遇兵災成為孤兒,一路摸爬滾打,受盡艱辛,從一個連普通拳腳都不通的散修,成為今天的一國國師。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真的是太過辛苦。
可是這一路走來,到了最後居然是一條絕路。這個結果,她趙思卿真的難以接受。
眼見這這姑娘滿臉的絕望痛苦,何解憂詫異的問道。
“女娃,你這還沒到絕境呢,咋這麼容易放棄,這如何能夠修道。”
趙思卿一聽這話,神情不由得一怔,隨後莫名其妙的看著何解憂。不是你說的沒有什麼辦法麼,一點都摸不清麼。怎麼還沒到絕境?難道你讓我一個散修去找個真仙不成?
何解憂看出了她的意思,笑呵呵的指了指李自然。
“我雖然摸不透,但是有人可以啊。這小王。。。我這師侄在道家功法上的造詣可是比我還高。”
何大修士一禿嚕嘴,差點把小王八蛋蹦出來。
趙思卿更不信了,李自然雖然比自己厲害很多,但也不過是個真玄境界的修士。怎麼會比何解憂的造詣還高?
於是這位仙子也一本正經的,如同何解憂一樣問了一個問題。
“敢問李真人今年幾歲。”
李自然真的覺得,這姑娘真的不是何解憂的私生女麼?
“咳咳,小道今年二十。”
李自然頭一次有了年齡壓力,不過是反向的。這年紀會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太過年輕,而顯得不夠牢靠啊。
儘管已經猜測李自然非常的年輕,可是當聽到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光是趙思卿,連附近一直側耳傾聽的供奉修士們也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孃的,一把年紀修到狗身上去了,這是他們現在心裡一致的感慨。
趙思卿被狠狠的震驚之後,心裡也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將手腕伸了過去。
“李真人絕代天驕,讓小女子汗顏,還請真人嘗試,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手指搭在雪白的皓腕上,感受著那驚人的細膩以及侵入骨髓的冰寒,李自然頓時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的《真我自在功是道家功法中返璞歸真的存在,沒有任何排斥的就進入了趙思卿的內府。
但是,他遇到了跟何解憂同樣的問題,這雜亂無章的行氣路線,還有那吐著冰寒之氣的氣旋,都讓他大吃一驚。
這個姑娘別說修煉了,她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