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而蔡亮爵在旁一言不發,柳姐在車裡仍是微微笑著,她抬頭看了看夜空裡的月亮。陳楓和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告別,這女人給了他一張芬芳的名片。
午夜過後,公路上幾乎沒有行車,所以超過前面那輛離他們尚有4公里的汽車之前,他很容易看清那車的尾燈。透過邊界以後,他開啟巡遊躁縱裝置,車速定在每小時110公里,很快超過了那輛大型的綠色越野車,那輛車的速度似乎每小時只有50公里。
出於習慣,他用眼睛瞄了一下那車的牌子,他記下了車牌號同時注意到牌子上寫著瀘,可以確認它是上海車。
幾分鐘後,陳楓提高了警覺。那輛越野車加速了。它駛入中央道,然後緊緊跟著他,距離始終保持在500米和不足100米之間。他踩了剎車,從巡遊躁縱裝置上退出,然後加速。130公里,140公里!但越野車仍舊緊緊跟著他。
距離杭州九堡郊區約15公里時,他清清楚楚地看見行駛在快車道上的另一輛車的前燈,這輛車也緊緊尾隨他,而且不斷加速。
他駛進中央車道,眼睛不停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與反光鏡。越野開始落後了,瞬時間,尾隨追上來的汽車前燈更亮了,陳楓輕輕搖動了一下方向盤,那輛黑色小轎車像噴氣飛機似的從它身邊一閃而過,其車速肯定每小時160公里,憑藉汽車前燈,陳楓能模糊地看見它的牌子,因為牌子上沾滿了泥土。他想這是一輛德國汽車,因為他清楚地看見了尾牌右側標記的勞斯萊斯,當然那時沒有時間容他搞清車子的型號。
越野車緊追了一會兒之後,速度慢下來,跟不上了。陳楓從他的汽車反光鏡裡看見了一道閃光:緊跟著他身後的中央道上升起了一團紅色火光,他感覺汽車在震波中顫抖了一下,他望著反光鏡,看見燃燒的金屬碎片在公路上亂飛。原來是一顆手雷在汽車後面爆炸了。柳姐和蔡亮爵將槍口對準了後面這輛車。陳楓猛壓加速器,夜間這個時刻行車,尤其是行駛在這麼幽靜的公路上,什麼事情也不能使他停車,什麼念頭也不能有,現在他們要趕著去救約翰,時間就是生命呀,他們可不能為另外的事在路上再和敵人展開戰鬥。看情形這幾輛車是從上海那邊跟過來的,或許是追蹤他們的梅機關的特務?梅機關現在正四處撒網,要抓捕他們。
凌晨1時18分,汽車緩緩駛進杭州市湖濱路,在一家西歐情調的旅館門前停下。這時一家法國人開得旅館,夜間值班員表現得很有禮貌。陳楓要了兩個房間,他和柳姐假裝夫妻住一間,而蔡亮爵住在隔壁。
房間裡的燈光很柔和,陳楓開啟小餐櫃,為自己和柳姐調製了一杯馬提尼酒。他非常滿意餐櫃裡貯存的戈登系列酒和純正的伏特加酒,儘管他得用單一顏色的利勒苦艾酒代替他喜歡的基那酒去調製。陳楓拿著酒杯走到床前,開啟兩個手提箱中的一個手提箱,裡面裝有他組裝的微型電臺。他和軍統局重慶電訊處接上了頭。
陳楓詳細彙報了這次事件,值班官員耐心地聽著。很快聽完了彙報。經過長時間開車,陳楓感到疲勞,簡單地洗了淋浴,招呼旅館服務員早晨8時喚醒他們,然後便蓋了床單在沙發上睡覺了,柳姐半躺在床上,把燈關了。月光從窗外撒進他們的房間,照在窗前的地上。
第二天陳楓很早醒來了,鍛鍊了一個早晨,滿頭大汗。他做了20次俯臥撐,抬腿運動一直抬到腹部,最後是20次快速碰足尖運動。蔡亮爵則在樓下花園裡練拳,而柳姐彷彿還睡著。
淋浴前,他向房間服務員訂了早點:三份全麥麵包,夾上等黃油,如可能,再來點紅果醬或牛津桶裝柑橘果醬。在上海,他們經常吃西餐,當然更多的時候,早餐是香噴噴的大餅油條、鹹蛋白米粥。
他準備收拾行李。窗子開著,陽光射進了屋裡。他想參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