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來了。
儘管非常可惜,但總比牢獄之災來得好。
趕到機場半路時,沈老爺子忽然來了電話。
他的手有些顫抖,接起電話,老爺子聲音匆忙,問他有沒有聽過裴宴的訊息。
沈恆一愣:“沒有啊,宴丫頭怎麼了嗎?”
沈老爺子說:“宴丫頭去了趟滇南,幾天聯絡不上,我們已經報警,那邊警方說很可能是自己去了邊境,落到什麼犯罪組織手裡了。”
沈恆聽著聽著,焦躁逐漸消失,隨即而來的事無盡的喜悅。
哈,原來他都是白擔心!
裴宴失去蹤影,這說明前地頭蛇那邊順利得很。
一直聯絡不上,恐怕是海上有事耽擱了,以前他們合作期間,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
他竭力抑制喜悅,假意擔憂:“師母和珠珠沒事吧?”
沈老爺子聲音低沉:“我們還沒敢告訴你師母,珠珠知道後就病倒了,現在還高燒昏迷。”
沈恆牢記自己人設,立刻說要趕去醫院那邊看裴珠,並且幫忙。
順帶喊上沈寧,讓她一塊去刷臉,等接到沈寧:“你哥呢?”
沈寧:“不知道,可能在酒吧。”
沈安這段時間醉生夢死,工作也不去:“我聽說他堆了不少工作,爸爸,正好我馬上畢業,可以去幫忙。”
沈恆皺眉:“你忘了你畢業後有十幾場相親,哪有時間工作?工作是你哥哥的事,過段時間我敲打敲打他,一個女人罷了,早晚會忘的。”
沈安為女人搞成這樣,沈恆確實不大滿意。
不過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等他接手沈氏集團,什麼好女人沒有,到時候肯定就不記得霍妗妗了。
頓了頓,拍拍沈寧的肩:“你表姐失蹤,一會記得好好賣乖,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會多給你點嫁妝,也好嫁個好點的,幫襯家裡。”
沈寧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過了許久,像是笑了一下:“當然了,爸爸。”
沈恆帶著沈寧匆匆趕到醫院病房,一進去,就感覺到不對。
裴珠雖說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但並沒有昏迷。
沈老爺子端坐在一旁,看著他的目光極盡冷淡,向婉坐得遠些,看不清表情。
他感到一股冷意順著心口上來,下意識後退一步。
然而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讓他趴伏在地。
背後傳來中氣之足的聲音:“燕京時間18:16分,以故意殺人罪、教唆罪逮捕嫌疑犯沈某。”
沈恆緩緩扭頭。
幾位警員深藍的警服和徽章,在眼前無限放大。
他如墜深淵,腦子裡嗡嗡的。
還是多年來刻入骨髓的演技,讓他下意識辯駁:“什麼故意殺人,什麼教唆?警察同志,你們這是平白汙衊人!”
“平白汙衊?”
前面忽然傳來沈老爺子的聲音。
他看著眼前這個當作兒子養了幾十年的人。
裴珠說出那句話後,他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沈恆的演技實在太好了,刻入骨髓。
但隨著裴珠講述她的回憶,隨著滇南那邊的訊息傳來,隨著燕京警方檢測到沈恆購買出境機票……越來越多的證據證明,那很大可能,就是真相。
以免沈恆狗急跳牆,沈老爺子按照警方提議,將他騙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最後一次疑問:“你告訴我,沈恆,當初珠珠走丟那天,你在幹什麼?”
這個問題,沈老爺子從未問過,幾十年過去,壓根不記得當初準備過什麼說辭:“我當然是在學校上課。”
“上課,”沈老爺子抬眼,“我怎麼記得,珠珠走丟那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