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忠還以為這是個靦腆害羞的孩子。
但此刻,何婕臉上沒什麼表情,半點看不出害羞靦腆。
她看了外面一眼,闔上門:“你們走我大伯的路子,是行不通的,我大伯這個人,正直到可笑的地步,幸好你剛才沒有明說做手腳,否則他頭一個就把你賣了。”
宋懷忠打量她幾秒:“小姑娘,你什麼意思?”
何婕眨了眨眼,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我猜,你們是打算,先看看裴氏食府的酸梅湯有沒有問題,如果真沒有,就乾脆偽造食品檢測單,好藉此對付裴氏食府吧?”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你們不需要去找我大伯,也不需要收買其他工作人員,我就可以幫你們。”
“你?”
“沒錯。至於具體的方法——我大伯還在等我,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要是感興趣,我們換個時間再談。”
宋懷忠眯眼:“為什麼你願意幫我們?”
跟何堅,還能說是利益和人情交換,這樣一個小姑娘,他不理解。
何婕一頓。
她似乎回憶起什麼,臉上甜美的笑容再掛不住,清麗的五官扭曲起來:“因為,我恨死裴氏食府那個女的了。”
“她把我害成這樣,我一定要她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地。”
何婕從生下來,就順風順水,一輩子沒受過什麼委屈。
唯一的煩惱就是,儘管她的父母,對她千嬌萬寵、極盡溺愛,但本身卻沒什麼本事。
何母只是個普通富太太,而何父更是完全仰仗有本事的大哥何堅,只在家裡集團掛了個閒職。
雖說她大伯無妻無兒,對她們家也多加照顧,但保不準未來如何。
靠人不如靠己。
何婕從小就想,以後一定要釣個金龜婿。
既然父母沒本事,那就只有靠她自己提升階級。
她長得漂亮,也會來事,本來靠著自己養的幾條魚,已經成功打進潯陽最高層圈子的大門,甚至跟洛聞川都說上了幾句話。
她為了引起洛聞川注意,說想喝裴氏食府芝麻露,洛聞川因為網上傳的,裴氏食府特別難吃的事,確實產生興趣。
到這,一切都好。
結果她養的那幾條魚為了拍洛聞川馬屁,主動去裴氏食府買飯,結果裴氏食府的老闆因為材料用光了不肯賣,還把他們都揍了一頓,拉去警局。
那老闆當時是販毒案件的小證人,他們這一鬧事差點跟販毒案扯上關係,全都狠狠吃了家裡一頓教訓。
因為這件事太丟人,那幾條魚之後再沒搭理過何婕。
何婕提升階級的大業中道崩殂,當時就記恨上裴宴,指使著姐妹團在論壇抹黑她。
結果姐妹團去裴氏食府吃了一頓,當場反水,跟她扯起頭花。
何婕狼狽的樣子被不少人拍去,後面她們越撕越厲害,韓笑那賤人竟然把她作弊的事捅出去。
她上的財經大學對這方面管理很嚴,她作弊的又是期末大考,哪怕她父母動用關係,也就是勉強讓她沒有退學,照樣吃了一個學年的停學處分。
原本白富美還腦子好的光環不再,何婕那之後簡直成了周圍人眼裡的大笑話。姐妹團的人自不用說,就連其他一些圈子裡的朋友也不再帶她玩。
一向嚴肅認真的大伯更是狠狠批評她一通,要求她去機構乾點打雜的活,好好反思反思。
對何婕來說,這一樁樁事,哪個不是奇恥大辱?
她最恨的本該有兩人,然而韓笑家世跟她相當,最近韓家甚至還有超出何家一籌的架勢,何婕慣會欺軟怕硬,不敢去跟韓笑鬥,所有恨都轉移到裴宴身上。
何婕父母在公司沒什麼話語權,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