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冷不熱,明顯瞧不上他。
現在對沈明珠和她女兒卻這麼熱乎,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心思。
南金玉打進高階階層,這可比之前什麼選秀,什麼明星,更叫沈恆警惕。
高階階層,可是北金玉的核心客戶群。他仔細一看,果然,這個月北金玉的流水有點下降。
在這麼下去,那還得了?
秘書看沈恆臉色如烏雲壓頂,寬慰道:“陸白華侄子那脾氣,宣傳也不會太久,年輕人一時新鮮過了,就不會再去。”
儘管覺得秘書的話也有道理,但沈恆只怕萬一。
得想辦法跟南金玉拉開距離才行。
然而有沈老爺子在上面盯著,他沒法做出明顯打壓南金玉的事。
咬牙思索片刻,忽然靈光一現,跟秘書商量幾句,立刻給心腹之一的沈家旁系打電話過去。
掛上電話,他面帶笑容。
一切順利的話,這次,他說不定,能直接結束這場鬥爭。
六月底,正巧是大學期末,燕工商這種在211裡都排前面的重本,內卷程度超乎想象,五月底開始圖書館就得大清早排隊。裴珠忙著複習期末,自然是沒空去參加會議的,最後還是老樣子裴宴幫著代理,自己去了股東會。
平日裡股東會,出席率其實也就是六七十,很多股東都會讓秘書助理作為代理過來。
今天大概是因為要分錢了,所以一下子來得很全。
裴宴掃了掃,基本她記得的外部股東和沈家支系都已經到場。
至於沈家人,向婉雖說在裴珠找回來後身體日日見好,不過還是不大出門,自然沒來;沈寧的股份則從來由沈安代理,她本人從來沒出現過。其他該來的,也都來了。
沈老爺子坐在主位,裴宴跟他視線對上,略點了下頭,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沈氏集團盈利穩定,年年都分紅,這次股東大會的投票完全是走過場,不過那之前的年報,倒是正兒八經來。
之前沈氏的各重要產業線已經分別做過年報,現在由李副總彙總之後簡單闡述一遍。
這活本該是沈恆做,不過他現在在“兩店之爭”中,理論上要放權,便交給李副總。
裴宴漫不經心聽著,順手做了幾個筆記。
沈氏主要的產業就是家傳老店金玉樓,另外還有一些酒店、度假山莊、會所和中端餐廳。
雖說金玉樓各自都多少有禮品店,不過並沒有正兒八經的零售線。
李副總先從支線講起,最後才說到金玉樓:“南金玉這半年的利潤一直穩定上升,最近更是達到一個高峰……”
這時候,一個沈家旁系忽然冷哼一聲:“藉助外力,可不得達到高峰麼?”
整個會議室一靜,原本正在筆記上圈圈畫畫的裴宴抬頭。
在她開口前,沈老爺子皺起眉:“宴……裴宴怎麼藉助外力了?”
那旁系面帶嘲諷:“老爺子,您這就是明知故問了。最近南金玉的生意,全憑陸氏陸董的二侄子宣傳。陸董小時候還常常帶著沈明珠玩,現在沈明珠回來後,他們關係也一直不錯。這宣傳是什麼成分,不用我多說吧?”
“現在南北金玉正在‘兩店之爭’,按規矩,不能讓其他任何企業插手。這種敏感階段,陸家人插手,不僅會影響結果,導致不公——更何況,他們插手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好說。”
說著,還搖搖頭:“裴宴丫頭年紀輕,不懂事;老爺子您看著陸白華長大,當局者迷。可我們旁人,不得不多想啊!”
旁系一番話,跟唱戲似的,鏗鏘有力。
周圍人聽完,都若有所思、交頭接耳。
股東們都有訊息渠道,知道旁系說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