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價格跟那戶主私下籤好合同。”
“我沒辦法,好聲好氣找她去談,希望能把商鋪買回來。結果您猜怎麼著?那丫頭說,沒五百萬不賣!”
“我這才回過味,那丫頭多半是不知從哪打聽到我們宋家酒樓要盤這家商鋪,專門提前搶下來,就為了宰我們一把!”
這番說辭,宋懷忠早早就編好,以防宋宛如過問起來禮品店的事。
排練過好幾次,此刻語氣自然,一點看不出來是假話。他憤慨道:“那丫頭開店後生意寥寥,我本想等著她生意做不下去再跟她談,以免真被她宰了。結果她鬼主意多的很,大概是記恨沒能宰到我們,加上生意不好,專門上了個魯菜的套餐,宣稱是我們宋家酒樓平替。”
“我本以為她這蠢到家的手段,只會遭人白眼,不料這丫頭真有點本事。她多半是來咱們店裡偷師後,費盡全力研究出了這兩道菜。馮乙提到的這道四喜丸子工序不算複雜,忙起來一直是二廚來做,手藝自然比不得我親自出馬。這麼誤打誤撞的,就成了她手藝勝過我們了。”
宋懷忠這話,若是叫個專業的廚子或食評家聽到,定然笑掉大牙。
偷師哪裡是這麼好偷的?
如果靠眼睛舌頭,能精確猜出具體做法,那這世上也不會存在什麼秘密配方了。
更何況,同一個菜譜,不同廚子做出來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做得好不好吃,全憑自己本事。
這話甚至沒法完全說服宋懷忠自己。
馮乙沒糊塗到認不出二廚和大廚手藝區別的地步,他嘗的四喜丸子,的確是宋懷忠的手藝。
只是比起接受裴宴廚藝超過他這個事實,宋懷忠更願意相信她是靠歪門邪道,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
宋宛如雖說出身廚藝世家,但從小對廚藝不感興趣,在廚藝上跟外行人沒兩樣。這話在她聽來就頗有道理。
雖說宋懷忠這人的廚藝遠遠比不上他拍馬屁、阿諛奉承的本事,但哪至於會被一個無名無姓,鬼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打敗?
廚藝圈子的確偶爾會冒出來幾個紫微星。
但這些所謂“紫微星”,很少有年紀輕輕的天才,大多是有幾十年經驗的老廚子,日積月累終於熬出頭。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宋宛如皺眉:“這種心術不正,用歪門邪道的丫頭,月刊還給她‘酒香’版首頁?”
宋懷忠嘆氣:“雖說是旁門左道,但到底有兩把刷子,把馮乙都蒙了過去。偷師這種事,也難找著證據。”
雖說很惱恨那丫頭,不過,被宋懷忠這麼一說,宋宛如忽然發覺自己小題大做。
既然黎家要來魔都店開分店,作為保障,潯陽店的“新店之星”一定得拿到手。
也是因為這事,宋宛如才如此急躁。
既然那小飯館老闆僅僅是靠旁門左道,誤打誤撞上了月刊,那早晚會翻車,根本不足為懼,不會影響他們拿“新店之星”。
這次鬧上熱搜,多半是看他們宋家不爽的暗中作梗,宋懷忠也是倒黴。
別說動用總公司資源,這事宋宛如覺得都不值得她親自出手。
宋宛如語氣緩和了點:“既然這樣,這次我就不多追究。了那些試圖把火燒到總公司身上的我會解決,你就處理好潯陽店的事。”
“至於那小飯館老闆——既然敢碰瓷我們宋家,把歪心思打到我們身上,肯定要讓她付出代價。這事麼,也交給你去辦。”
說得輕巧。
宋懷忠想起之前裴宴一次次絕境翻身,就覺得壓力如山一般。說真的,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跟那丫頭對上了:“這……”
宋宛如冷聲道:“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