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點就是過於自視甚高了。
他看得起的,唯獨他們這幾個老傢伙,還有少數的一些天才。剩下的人,在他眼裡都是泥裡的垃圾。
慘敗於“垃圾”手下,怎麼可能不受到巨大打擊?
宋懷仁停下瘋狂捶牆的手,但眼睛空茫,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
宋宛如看他這彷彿武俠小說中“走火入魔”般的樣子,意識到,他是真的,沒有半點水分的,輸給了那個姓裴的丫頭。
她茫然地看向宋老爺子:“爸,咱們現在怎麼辦?”
宋老爺子長嘆一口氣:“他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復的,得靠自己想通。”
“如果想不通呢?”
“那就廢了。”
宋老爺子悲哀地看著宋懷仁。
這都是命啊。
如果宋懷忠不做那些破事,宋懷仁也不會被派到潯陽,以至於跟裴宴對上,鬧得這種下場。
“對外,先說他身體不適,去休假了,之後的,全看他自己。”
但宋老爺子直覺,宋懷仁能想通的機率很小。他的下場,恐怕比被黎白昕搞崩潰的那個外國名廚還要慘。
宋宛如咬牙切齒道:“那裴氏食府那頭呢?”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裴氏食府,如果那黃毛丫頭不存在,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破事。
宋老爺子對裴宴,也心情複雜。
說一點都不怨,那肯定是假的,她搞廢了他最得意的徒弟。但是宋懷仁自己本身也有問題,他也做不出徇私報復的事情:“本身宋懷忠那事,是我們欠她的,這次,就算了吧。”
算了?
宋宛如不可置信,這怎麼能算?
但她知道,雖說宋老爺子很寵她,但是他真的認定的事,是勸不動的。
等老爺子去休息了,才打電話跟大哥吐槽:“爸真是年紀上來,腦子糊塗了,也變得優柔寡斷,這怎麼能算了?”
宋大哥正在算這次會造成的損失,數字簡直讓他心臟滴血。他自然也不樂意算了,但是:“之前宋懷忠做那蠢事,不少人就懷疑是我們指使。現在她剛從我們手裡搶走‘新店之星’,如果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事已成定局,還是想想對策,如何減少這次損害更加重要。”
“裴氏食府的頒獎儀式就在明天上午,正好你在潯陽,順便去看看記者都提問什麼,我們好以此提前做出對策。”
宋宛如之前對裴宴充滿不屑,因為她正好不在,就懶得看她一眼。
她對裴宴恨意越發深重,並不想看到她,但宋大哥說得很有道理,還是答應下來。
裴宴拿到“新店之星”的事,店裡四人已經激動了一週。
平日裡最淡定的邵清河反倒是最激動的,畢竟他最知道這個獎項的含金量。
聽說裴宴不願露臉採訪,很不理解:“為什麼?”
如果他身上沒邵家那些破事,年紀輕輕得到這種獎項,肯定打扮得花枝招展,瘋狂在鏡頭前展現自己。
“因為我不願意。”
因為她有個不能被大眾發現的麻煩的身份。
見她明顯不願多說,邵清和便不多問。
只當她是格外不喜歡暴露隱私的型別。
裴宴今天穿的很肅靜,米色的棉麻上衣和棉麻長褲,頭上戴了個同色系鴨舌帽,陰影擋住半張臉,白色口罩則擋住另半張臉。
門口,協會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搭臺子。
雖說只是小型頒獎儀式,但是該做的還是做齊。裴氏食府門口搭了個大紅色的圓臺,旁邊是一圈花束,圓臺前已經圍了不少記者媒體,還有很多圍觀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