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這邊抽成佔比很重。”
裴宴被這些引數弄得有點暈:“算到年底,您還需要多少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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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八萬。”
八萬,聽著不多,相比整條熙來街的營業額來說不過是個零頭。但這八萬只能從小吃攤抽成上出,且得在目前基礎上硬生生多出來這麼多,張全不僅填不上,差距眼見著還要越發增大。
裴宴飛快算了個數,如果想要靠她一個人填上差距,年底前她得賺三十萬。
現在已經九月中,哪怕她明天就開始擺攤,那每天營業額也至少要三千。
“我手裡賣的最好的攤販,平均下來,營業額也就每天1500左右。而你要比他多一倍。”張全抽了口煙,“你覺得怎麼樣?”
他仔細看著裴宴的反應。
如果裴宴一口答應,或者太過猶豫,他都不會答應幫忙。然而她做出了完美的反應——
皺著眉思考了幾秒。
然後認真看著他:“我沒法打包票,但您應該也知道,我是您最後的機會。”
最後的機會。
張全哂笑,確實是這樣。
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人,張全都會認為靠一個人填上差距,這不可能做到。
但嘗過裴宴那碗麵後。
說不定呢?
說不定就成了呢?
這個念頭在張全腦子裡纏了一整晚。
他對自己閨女的成績心裡有數,遠達不到能拿獎學金的程度。雖說她努力勤工儉學,但沒有家裡的幫襯,這留學的事依舊很難。
自己的前途,加上孩子的前途。
哪怕張全並非是個賭徒……但他也忍不住賭上一賭。
他放下煙,長嘆一口氣:“那成。”
“小裴啊,”他把地圖攏了攏,換了個更親近些的稱呼,“張叔不是給你壓力,但也得跟你攤開來講。”
“我這是在拿我的前途給你賭。要是袁志還是升了職,不僅你得從熙來街滾蛋,我因為得罪了他,以後也難混。”
“要真到這局面,別的我不要,我閨女上學的事,你們得幫襯下,行不?”
裴宴說:“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您打個欠條。”
張全笑了下。這姑娘確實聰明。
他這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這就不必了。這兩天正好有個攤位空下來,你早點回去準備吧——早一天開張,早賺一天錢。”
張全雖說被袁志壓在底下,到底也有點實權。熙來街的營業許可很快下來。
裴宴接到通知,很快按照要求辦完了健康證等等其他證件,在等證下來的期間抽了個空,跟裴珠一塊將餛飩車洗了個乾乾淨淨。
洗車是在小區路上,免不了探頭探腦的街坊。裴宴拿到熙來街許可的訊息一下子就傳了出去。
熙來街,管理辦公室。
袁志怒氣衝衝地衝進來,看見正喝茶的張全:“姓張的,你什麼意思?”
張全早就做好撕破臉準備,破罐子破摔,反倒人也不慫了:“怎麼?”
“別給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什麼事!”袁志一拍桌子。他對裴珠母女倒是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沒想到張全竟敢這樣駁他面子,“你連我的面子都不給了?”
“你這話說的,”張全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成總經理了呢!”
袁志一愣,隨即樂了:“張全,敢情你還覺得你還有機會升職?是不是裴宴那小蹄子跟你說了什麼?”
“這就不關你事了。”
袁志看他油鹽不進模樣,頭上氣得冒煙,回家忍不住跟裴茜把張全連帶裴珠母女痛罵一番。
裴茜跟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