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年相處下來還是沒辦法無視好友的怪話啊可惡!
他扶扶眼鏡,瘋狂吐槽朋友詭異的抓重點能力,鄭重否定女朋友的說法,重申自個兒的擇偶標準一點不奇怪,但全程巧妙避開阿爾並非女性的事實——就該讓幸田先生認為惹怒女人也會付出慘痛代價——小姑娘津津有味快樂吃瓜,咯咯笑著笑著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笑不出來了。
小文的眼淚要掉不掉,幸而國木田媽媽習慣隨身帶糖堵那群不省事朋友的嘴,他趕緊摸出一把奶糖塞給抽抽搭搭的娃慢慢吃,當即打電話告發幸田先生虐待兒童的罪。
說實話,這種家務事真不好管。小傢伙沒有年長親屬,傷不重,又過分年幼無力養活自己,她爸在橫濱警署有人脈,被唸叨幾句就能回來。
男人不好意思報警宣揚有個女人赤手空拳打贏了自己,不過不能立案調查暴力母猩猩讓她付出代價,還不能回家欺負女兒嗎?小文恰巧有著那個金毛女類似的頑固眼神,居然膽敢抗拒履行劣等生物伺候男人的天職,簡直不可理喻!
月黑風高夜,他是越想越氣。文職人員停車下來刻意繞開鄰居家的主婦,拿鑰匙開啟家門,輕輕關上門,一家之主三步並作兩步抄起擀麵杖便衝去女兒臥室,誓要狠狠磨一磨她的硬骨頭。然而房間空空蕩蕩,孩子不見了,她媽媽姐姐留給她的東西也統統不見了。從此幸田先生再沒見過女兒,橫濱消失幾個孩子有什麼好奇怪的,警察敷衍一番宣佈找不到人果斷結案,他憤恨狀告可疑的青年男女拐賣兒童,再沒功夫相親結婚。
挺好,他那麼高貴,何必找個“卑劣的次品”放家裡鬧心?想必他都羞於承認自己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吧?活到現在一天沒離開過女人的悉心照料,真是委屈他了呀!至於舉報,無所謂啊,阿爾改論文沒空動手,國木田接到緊急委託無暇動手,倆好朋友均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隨便去警局揭發哈。
勞德檢事:證據怎麼說事實就怎麼樣,其餘問多少遍我都只能回答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在加班逮捕逃犯。
太宰警官:哈哈哈,很不幸,當天晚上我的確和長官變裝潛入歌舞伎町加班了喲?
蟲太郎:喂,這是什麼“中子小姐犯法跟我勞德檢事有什麼關係”的離譜劇情啊!
富婆治子小姐豪氣排出九張銀行卡:幫嗎?
橫溝樂呵呵捏起一張卡,蟲太郎不高不興溜達去便利店刷卡拿了兩根棒棒糖充作酬勞:幫。
想想小文念念不忘的戴面具赭髮姐姐是如何爬牆偷的人,技術難度不高,中也可以,阿爾也可以!鴨鴨回頭梳理羽毛,謹慎藏起惡人顏。
偷人、不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總歸帶孩子和她家人的遺物逃離魔窟不難,處理掉機場的危機,放小文平安到家,稍稍等待一兩天防止調查團將她的失蹤跟邪惡異能動物聯想到一塊,動手是一帶一個準,難的是後續怎麼安排。這個世界的華宮先生已經去世了,眾勞德沒有相熟的孤兒院,唔……那有什麼關係?
橋到船頭自然直嘛,鴨子是這麼拍著胸脯保證的,女孩是這麼雪亮了眼睛憧憬的,吸血鬼時隔百餘年又產生了窒息的幻覺,恍恍惚惚琢磨難道全場真就他一個正常人?
“太浪費。”尖耳朵戴著小姑娘的耳機都不耽擱伯爵大人冷臉銳評,“那種只會欺負身邊人的傢伙,拿來充作低等奴隸開墾領地才叫物盡其用。”
小文嘿嘿笑道:“布拉醬現在沒領地吧?”
這姑娘老實,就是說話扎心。白鴨嘎嘎大笑,這貨是純愛看熱鬧。吸血鬼自認看透了兩個笨蛋,於是也愉悅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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