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撕裂。這冰冷的科幻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比恐怖,強大的坦克居然被這些小東西弄得癱瘓下來,在幾分鐘內被肢解,最終被滾滾的履帶壓過,成為天啟不可阻擋的豐碑上又一道刻印。
只有少數人倖存下來,見證袍澤的末路。
馬爾琴科夫知道,自己完蛋了。
天啟一直以來的路線幾乎沒有變更,筆直地往議會大廈碾去,而那裡根本沒有能攔下這支裝甲部隊的軍隊。
恐怕整個莫斯科都不存在對抗他們的力量。
葉利欽和他的黨羽將被擊敗,他這樣的倒戈者最終的下場是一顆不名譽的子彈。曾經在二戰中大放光彩的英雄部隊也會因為自己染上汙名。
老人一生一次的政治投機有一個完美的開始,結局卻是地獄的血池。
他有一種感覺,那個躲在怪獸肚子裡的,自稱尤里的男人將會改變整個俄羅斯,整個蘇聯甚至整個世界。而自己,就像他說的,不過是前進道路上註定被粉碎的石子。
老人推開身上的裝甲板,從報廢的指揮車中爬出來,莊嚴的整了整軍服。
起碼看上去幹淨很多。
恐怖機器人在他身邊徘徊著,電子眼將老人的枯榮傳到天啟的監視器上。馬爾琴科夫不以為意,他受到的打擊夠多了,對恐怖機器人這種怪異的兵器已經不再驚訝。
老人邁著步子,僵硬的彷彿屍體,最終走到天啟的路途正前方,張開雙臂,仰起頭大喊。
“YOUSHALLNOTBEPASSED!!!”尤里對著口型,愉悅地為這個畫面配上自己的臺詞,隨後毫不留情的把老人碾進歷史的絞肉機。
天啟,前進。
第九章。一九九一年,那是一個秋天
葉利欽的內心並不像他面對群眾時表現的那樣淡定。
即使塔曼步兵師、坎捷米羅夫卡師以及空降兵叢集已經“火線起義”聽從俄羅斯總統——也就是葉利欽本人——的命令,即使俄羅斯議會大廈被jīng銳的圖拉兵團保護,即使莫斯科以外的地方大多數表態支援他。
即使他已經拿到了俄羅斯議會針對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宣告。
但是現在,所有的通訊斷絕,內部線路的電話也只有強電磁干擾下的低沉噪音。葉利欽和離斯維爾德羅夫斯克市70公里的影子內閣的聯絡被粗暴的截斷。莫斯科成為一個巨大的囚籠,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籠罩了身在局中的所有人。
他設想過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反撲,但沒想到會是在大局已定的現在。
到底是什麼……
他拽緊了拳頭,機械的響應群眾的呼喚,有力的揮舞著。站在T-72坦克之上,被助手們和保鏢護衛,數萬支持者攙扶著葉利欽的“俄羅斯號”,這使他的笑臉看上去祥和而鼓舞人心。
只有少數人透過他不斷瞧著道路盡頭的眼光察覺了總統閣下的不安,幸好那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也是最早知曉莫斯科和外界被“阻斷”的人。但是,在這種時候,軍隊不是倒戈就是撤離,那些妄想維持蘇共統治的老傢伙手中空無一物,還能有什麼手段呢?
葉利欽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結局頗有波折,但最終的勝利,依然掌握在他們這樣的少數俄羅斯人手上。
直到三架龐大、兇悍,擁有兩個斜向螺旋槳的武裝直升機吊載著裝甲車,在白宮前的廣場上,葉利欽的頭頂奏響節奏明快的迪斯科之前……
“雙刃”直升機到達的那一刻以毛味十足的彪悍外形贏得了上萬人的注目,隨即裂開了大嘴往地面空地傾瀉了即使發煙霧彈。之後,不熟悉降落作業的飛行員以相當野蠻的方式將滿載的“牛蛙”裝甲車拋下——離地十米,差點讓裝甲車的履帶報廢——穿著紅sè軍大衣,端著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