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場兄弟相鬥,聶曉光和聶忠華都受了傷。
去處理傷口的時候,岑虎看著聶忠華身上的傷:“曉光咋回事啊,他這是下死手啊他!”
聶忠華沉著臉不說話,消毒水碰觸到傷口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岑虎在旁邊疼的齜牙咧嘴的。
顧己眉間籠著思索,她站在門口,看到黃毛一行人簇擁著聶曉光朝他們的方向而來,從聶曉光走路的樣子來看,聶忠華下手也沒輕到哪裡去。
黃毛最先看到顧己,他臉色一變,雖然眼裡也有瑟縮和後怕,但還是往前一站:“你在這兒幹嘛!還想跟我們曉哥打一架是不是!”
顧己的目光越過他看向人群中心的聶曉光,對方也正好抬頭看她。
“麻煩告訴聶忠華一聲。”
聶曉光笑的痞裡痞氣的:“我跟他早在十多年前就不是一家人了,他要是再多管閒事,我就不只是拳頭那麼簡單了。”
顧己還沒說話,裡面的聶忠華已經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看到他,聶曉光又一笑,他從脖子上用力一扽,一塊平安扣項鍊扔在了聶忠華腳下。
平安扣一分為二。
“聶忠華,咱倆是仇人,不是親人。”
聶曉光說話都有些倒吸氣:“你懷念你的爹,我祭奠我的娘,你別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
聶忠華眼眸腥紅:“那也是我媽。”
“你算個屁的兒子!”
聶曉光看他的目光充滿恨意,他沒再說話,在黃毛他們的攙扶下,進了另一間處理間。
等他們進去了,岑虎撿起地上的平安扣:“老聶,到底咋回事啊……”
“別問了。”
聶忠華從他手裡拿過破裂的平安扣,低垂時眸子裡閃過沉重的悲傷:“從此以後,我沒這個弟弟了。”
顧己看向他,聶忠華卻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匆匆一掃顧己:“顧隊,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回去休息一下?”
顧己應了一聲:“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聶忠華有點著急地拒絕。
顧己卻假裝看不明白,她看向岑虎:“老岑,你上去,好好休息,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我先送他回去。”
岑虎連連點頭:“好,我這都是小事,你們不要擔心我,老聶,你也不要太生氣,現在你們都在氣頭上,等過段日子你們都消了氣,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聊,你說是吧,氣頭上誰能說的了好話呀。”
聶忠華嗯了一聲,已經率先走開了。
顧己緊隨其後跟上去。
直到車子離開醫院很久,聶忠華都沒有說話。
他不說,顧己也不問,將人送到他小區門口。
直到聶忠華下車後,顧己才說了一句:“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聶忠華扶著車門看她,眼裡的情緒逐漸深沉起來。
“上去吧。”顧己傾身過去拉回車門:“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聶忠華聲音沙啞地嗯了一聲。
等他上樓了,顧己才調轉車頭往警局去。
局裡只有宋晏辭一個人,顧己到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重新整理魏強案的所有線索。
顧己剛要叫他,鄭沛急匆匆地跑過來:“顧隊,你也在啊?”
宋晏辭聞聲轉過身來,原本凌冽的目光頓時充滿笑意,衝著顧己說:“你回來啦。”
鄭沛翻了個大白眼:“嘖嘖嘖,瞧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吧,你是看不到我這個大活人是吧?”
“我眼裡只有顧己。”宋晏辭笑嘻嘻地說:“看不到你。”
顧己失笑,和鄭沛一起走進去:“鄭法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