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最開始的時候,顧己就拜託老周那邊找了醫護人員,這些女生被拐賣,再到被蛇頭帶走,中間不可能有人不受傷,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拯救這些受害者,那些醫護人員都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顧己跑下去的時候,老周和他的人剛把林一月放到一艘船上要走,林一月一看到顧己就喊:“等等!先別走!”
她受了傷爬不起來,在船上衝著顧己喊:“己己!”
顧己一聽到她的聲音,臨時改變了方向往過去跑,老周第一眼就明白過來是宋晏辭受了傷,他親自上手將人從顧己背上弄下來,叫手下人小心翼翼往小船上轉移:“都小心點,別磕著碰著!”
他準備讓顧己也下去,顧己卻搖了搖頭:“我做善後工作,月月,他應該傷在後背和腰上了,我把他交給你了,有什麼問題隨時跟我聯絡。”
船已經開始走了,林一月朝著顧己喊:“己己,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老大的!”
老周那個在車裡逼問阮蘭英手下的魁梧男人也在船上,見林一月這會兒帶著哭腔抽泣,他大概檢查了宋晏辭的情況,忍不住笑林一月:“我說小姑娘,我看你中了兩槍都沒哭,這會兒事情都結束了,你咋還哭上了呢?”
林一月看著她家了無生氣的老大,眼淚一個勁兒地往出來冒:“我們老大說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刀子和子彈打進心臟都不能哭。”
男人問:“為啥呢?”
林一月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是警察,人民警察不能輕易掉眼淚,現在任務結束了,我想怎麼哭就怎麼哭。”
男人臉上的笑意一僵,不由多了幾分敬佩,但為了開解她又問:“那你現在哭的是什麼?”
林一月仰起頭,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們老大從來沒有這麼像個死人過……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像個死人……”
那男人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
宋晏辭艱難地睜了睜眼睛還是放棄了,他又閉上眼睛,指尖輕輕戳了戳林一月,有氣無力地說:“林一月,你不如修個太廟,讓我現在就住進去吧。”
可林一月女士這會兒正哭的忘我,絲毫沒意識到他們老大在半死不活中戳了戳她,在她地動山搖的哭聲中,更沒有聽到她家老大那樸實的心願。
宋晏辭再次艱難地睜了睜眼,看到老周身邊那男人正一臉震驚地看著林一月。
他心裡嘆了口氣,算是徹底暈過去了。
沒一個靠得住的,他不如死了算了。
等宋晏辭再醒來的時候,他分辨了幾秒鐘,意識到自己不是在醫院,應該是直接被帶到了老周那邊。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看,竟然是蒙舒。
蒙舒的肩膀還沒好徹底,這會兒單手託著個盤子進來,見他醒了說:“不是阿己,很失望吧?”
宋晏辭笑了笑,腦袋脹脹的有點疼:“蒙醫生,她肩膀傷的嚴重嗎?”
蒙舒將他往裡側推了推,動作熟稔地給他後腰上藥:“她比你好一點,不過太累了,我給她打了藥,這會還睡著呢,但是再來這麼一遭,她的左胳膊就別想要了,這輩子都養不好了。”
藥物和傷口接觸,宋晏辭嘶了一聲:“聽你這麼說,就是問題還不大,能養好。”
“我目前是有這個保證,但前提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她能好好養傷。”
蒙舒說著嘆了口氣:“宋隊長,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從那麼精銳的部隊來欽城嗎?”
“我沒問過。”宋晏辭老實說:“隱約覺得跟她父親的事情有關。”
“不止這個。”
蒙舒換好藥,將房子裡的空調溫度稍微調高了一點:“顧己十七歲當兵,來欽城之前,在部隊整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