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周慧如一碗香噴噴的酸湯麵已經出鍋了。
顧懷山特意讓她只做了一份,要不她給顧己也撈上了。
“阿己想吃我做的懶人飯,左右咱們現在也睡不著,我給她整整。”
顧懷山擼起袖子:“你快讓周列去吃,啊,小己啊,那個小飛龍估計醒了,它一醒來就要吃飯的,你去,給它倒點貓糧去。”
顧己猛地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有一隻貓。
她心虛中帶著幾分愧疚,心想爺爺到底還是最瞭解她的,當年不給她養那隻小貓咪果然還是正確的,中肯的,一針見血的。
小飛龍粘顧懷山,就連每天追著逗弄它的周慧如它都不放在眼裡,睡覺也只在顧懷山的書房睡,有時候顧懷山和周慧如不小心把門關上了,它非得又撓又叫折騰半宿。
顧己進去的時候它聞到了陌生的氣息和腳步,原本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貓猛地跳了起來,炸著毛喵嗚了一聲,立馬跑下去鑽進桌子底下去了。
它被顧己嚇到了,顧己也被它那一聲淒厲的喵嗚聲嚇到了。
顧懷山,周慧如和周列都跑了過來。
“咋了這是?踩著貓爪了?”顧懷山問。
“我身上的味道嚇著它了。”顧己心虛地笑了笑:“我太久沒回家了。”
“那沒事。”顧懷山拉著周列和周慧如往外走:“你哄哄它,這小傢伙可親人了,不會應激的。”
顧己喔了一聲,蹲在地上小聲地叫著飛龍的名字,果不其然,叫了十來聲後,就看到一顆圓潤的小腦袋從桌子底下探了出來。
顧己一樂,掃了一圈找到它的貓糧和罐頭,非常大方地拿了個罐頭過來,還以為要哄一會兒呢,結果罐頭剛在地上磕了兩下,那小傢伙就已經喵嗚著飛過來了。
“你吃的這麼好啊。”顧己試探地摸它的腦袋,又用罐頭引誘著它,沒幾下這小傢伙就已經在顧己懷裡打滾了。
它狼吞虎嚥地吃著罐頭,顧己坐在地上輕輕點著它的小腦袋:“小飛龍啊小飛龍,你知不知道爺爺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啊?”
小傢伙吃的忘我,除了兩聲護食的嗚咽聲根本就懶得搭理她。
顧己無奈地嘆了口氣,她起身準備去給小飛龍的貓碗里加貓糧,加好貓糧放好貓糧袋子的時候動作忽然一頓,目光朝著顧懷山的書桌看了過去。
謹慎如顧懷山,他書房的抽屜是不可能開一個縫的。
顧己朝門口看了一眼,遲疑了幾秒後次往書桌旁走了過去,並且拉開了那個虛掩的抽屜。
那塊帶血的紅布映入顧己眼簾,她甚至不用觸控,更不用去聞就能夠確定那是被血浸透的。
看到紅布上的洞的時候,顧己輕擰眉頭,短暫的沉默後,她拿出了那塊紅布。
顧懷山將這塊紅布放的非常妥帖,因為顧己知道,這個抽屜裡放的都是顧懷山非常珍視的東西。
小飛龍吃完了罐頭,圓腦袋蹭著顧己的腳踝喵喵叫,顧己雙手捧著那張小小的血布,視線下移看到了紅佈下的照片。
那張照片顧己看過很多次,她甚至還記得那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拍那張照片的時候是什麼天氣什麼氛圍。
那是顧海潮和鄭前進他們幾個人唯一一次全員來西寧過年的那一次,相機還是爺爺從照相館借來的,照片上是顧海潮,孟國強,鄭前進,郎志強和爺爺。
因為那張照片意義重大太過珍貴,所以當時還是小屁孩的顧己都沒有資格進入相框裡,後來這張照片在爺爺臥室的床頭櫃放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爺爺又把照片收了起來。
顧己眉頭又是輕輕一蹙。
她心裡的一條線猛地連了起來!
這張照片從床頭櫃撤下去的時候,正是孟叔叔犧牲不久